“县令,快快请起,您这是何意?”
孟义起身后,这才解释道:
“孟某来云中郡的路上,放眼望去,其他县境都是大片荒芜,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唯有到了临河县,才发现这里处处显露生机,问过一些百姓这才知道,是左庶长体恤民时,爱护百姓,拿出自己的奖赏,帮助百姓购买牛马,又借粮给百姓,让百姓及时耕作。左庶长之所为,实乃我大秦官吏之楷模,我辈之英豪,孟义恨不能给左庶长牵马执蹬,以表我内心!”
“县令谬赞了,谬赞了!”
苏明哲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帮着百姓种了一下田地,还能收获一个迷人,顿时尴尬地谦逊了几句。
其实,他帮助本地百姓耕作,也只是为了搏一点虚名罢了。
毕竟,他可是立志要造反的人,多一点虚名,对他以后造反有好处。
另外,别看苏明哲帮着临河县百姓耕作了一百万亩田地,但是最终收成如何,还要看老天爷给不给力。
就算这一年风调雨顺,没有虫灾,没有兵灾,到了秋季大丰收,但是,按照秦律,百姓手里的粮食产出要上交三分之二。
最终能落在百姓头上有多少,谁也不知道。
不过,这些后续的事情,都和苏明哲无关了。
现在,孟义把苏明哲当做偶像,不停地询问如何治理县中政务。
苏明哲也没隐瞒,带着他回到县衙,就开始做起了工作交接。
一直等忙完了公务,孟义又告诉了苏明哲一个好消息。
就在戎狄九部南侵的时候,匈奴大单于冒顿这个老六,趁机偷了戎狄九部的老窝。
得知消息的戎狄九部,这才慌忙和大秦议和、退兵。
朝廷得知消息后,就准备联系匈奴,夹击戎狄九部。
“我在边关时,听说匈奴大单于冒顿是杀死了自己父亲,才上位的。如此无君无父之辈,定然也是和戎狄一样的豺狼虎豹!”
苏明哲对于孟义这个好消息,并不是很认同:
“我们大秦和匈奴联盟攻打戎狄九部,出人出力,最终却无法占有戎狄九部的土地,最终战果只能是给匈奴人做嫁衣。等到匈奴吞并了戎狄九部,必定实力大涨,到时候,必定也会和昔日戎狄一样,南下侵略我们!”
孟义听了苏明哲的话,顿时脸色大惊:
“左庶长此话,竟然和丞相在朝堂上所言一模一样!”
“哦?”
苏明哲微微一愣,他也没想到,李斯竟然也有如此见识,不由好奇问道:
“那朝堂上最后定下了什么观点?”
孟义面色微囧,不过还是开口道:
“公子扶苏认为,戎狄九部乃是迫在眉睫的危险,所以应当先除掉。”
“至于后续的匈奴,如果真南下了,我们大秦勇士无双,自然不会惧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