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要弹劾四贝勒,他不能领兵打仗!”
站出来的人是户部新汉尚书徐潮。
徐潮,曾历任工部侍郎,刑部侍郎,河南巡抚等要职。
前段时间,礼部汉尚书病逝,康熙把户部汉尚书李振裕调到了礼部担任汉尚书。
随后没多久,康熙就把正在河南担任巡抚的徐潮,调进京城,担任户部汉尚书。
如今,徐潮忽然弹劾苏明哲,康熙听了都感觉很不可思议,忍不住提醒道:
“徐爱卿,你是户部尚书,不是左都御史,不能风闻奏事,如果没有真凭实据,胡乱猜疑皇子贝勒,可是污蔑重罪!”
康熙提醒了一下后,随即又语气沉重讲道:
“当然了,如果你弹劾之事属实,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臣确实要弹劾四贝勒,弹劾他结党营私!”
徐潮说着,来到御阶前,把早就写好的折子举过头顶。
李德全连忙接过来,呈给康熙看。
康熙只是略微看了一眼后,眼前一黑,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
“徐潮,你写的这些,都是真的?”
徐潮继续开口道:
“臣在担任河南巡抚之时,就已经在暗查这件案子,只是因为牵连甚广,一直不敢声张!到了京城之后,才算是查到了真凭实据,是否真实,陛下可以立刻按照名册捉拿案犯,一问便知,就是那些证据,我也已经带到了宫门外!”
“好,好,好!”
康熙本来已经浑浊的老眼,此刻陡然射出凌厉威势:
“李德全,你立刻带人,按照这份奏折上名单抓人,朕要御审此案!”
“嗻!”
李德全和满朝文武见到康熙这么暴怒,有的心生暗喜,有的暗暗担忧。
不过也有一些人,见苏明哲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一点都没惊慌的样子,不由地就佩服起来。
“还是老四有定力!太子那个怂包,在被废的时候,可是哭得鼻涕眼泪都流出来了!”
大阿哥赞叹地看了一眼苏明哲后,又暗中朝着八贝勒胤禩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老八,还得是你,前脚废了太子,后脚就把老四也给收拾了!”
“看来和自己争夺太子之位的,还必须是这个老八啊!”
而与大阿哥所思所想不同,八阿哥胤禩却是暗暗心惊:
“都说咬人的狗不叫,这大阿哥平日里咋咋呼呼,看起来像个棒槌,没想到不动声色,就把新上任的户部尚书徐潮拿下了,还让他弹劾老四!看来,这是一个劲敌,自己不可不防!”
大阿哥胤褆和八阿哥胤禩都把徐潮当成了对方的人。
唯有苏明哲站在原地,微微闭目,神识展开,看到李德全把一个个‘结党营私要犯’抓起来,又把徐潮找到的证据带进来,这才面露一丝喜色。
六部本就不算太远,不多时,就开始有‘四爷党’被抓进来。
只是,随着被抓进来的大臣越来越多,原本为苏明哲担忧的胤祥,却是面色一阵古怪:
“这任伯安,好像是老九胤禟的门人,还有这徐元梦是老八的包衣,这巴海的妹妹是老九的小妾……”
不仅仅是胤祥发现了问题,胤禩和胤禟,以及胤誐、胤禵都发现了问题。
四人的脸色全都变得煞白煞白,双脚发软,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不敢有丝毫动弹!
唯有胤褆看着被押来的文武百官,越来越多,嘴角都要乐歪了:
“老四啊老四,真没想到你这小子深藏不露,竟然不知不觉中,收拢了这么多人!幸好老八技高一筹,直接给你抄了底,看你还怎么嚣张!”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
李德全终于跑回来交差道:
“万岁爷,徐大人的奏折上一共弹劾三百二十七人,其中在京官员一百零五人,已经全部押来,外地各省府、盐道、河道、粮道二百二十二人,暂时无法押解,需要请陛下下旨,交有司衙门办理!”
已经处于暴怒的康熙,此刻终于忍不住冲着下面的苏明哲,问道:
“老四,现在这些人都已经带来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皇阿玛,儿臣冤枉!”
苏明哲知道到了自己表演的时候,直接露出一副茫然失措的神情,朝着龙椅上的康熙,拱手诉苦道:
“皇阿玛,儿臣和这些人绝无瓜葛!”
“像这个任伯安,虽然是吏部主事,但他是九弟的门人,前几年,九弟说他能力不错,让儿臣帮着安排一下,儿臣考核过他,确实有些能力,这才给了他一个主事的位置。还有这个徐元梦,他是八弟的包衣,八弟举荐他,说他……这个巴海是……”
苏明哲随便讲了几个人,以及自己对他们的评价,随后,就露出一脸无辜的模样,道:
“皇阿玛,儿臣虽然是受命协理吏部,但是从未与人结党营私!为什么徐中堂污蔑儿臣,儿臣也是丈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