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年，一月底。
苏明哲带着整整一列火车的货物，回到了哈市。
整整一列车的货还没来得及卸，提前得到消息的各地工厂领导，就齐刷刷来到了火车站。
“各位领导，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们都不回家陪老婆孩子吗？”
苏明哲看着众人到来，表面打着哈哈，实际上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从这些人的反应来看，经过前两次的经验，他们都懂自己的规矩了。
如此一来，就能节省自己不少时间。
这时，作为哈市的地头蛇，哈工厂长率先掏出一张清单，朝着苏明哲递来：
“苏总，这马上就过年了，咱们也不客套了，这是我们哈工的订单，货款早就备好了！对了，这价钱没变吧？”
“价格自然还是上次的价格，大家都知道，我这个人做事，最讲究诚信了，说好了什么价格，那就是什么价格！”
苏明哲没去接哈工的清单，而是又打了一个哈哈，然后从自己公文包里，掏出十几张打印好的明细，给在场众人分发了一下，笑道：
“这次去莫斯科，除了把上次大家预定的货物拿回来之外，还多了不少好东西，大家可以看看，如果有喜欢的，还带了钱，那就可以一起提回去！”
在场一共有十八家工厂领导，随着每人拿到自己的那份明细，全都眼睛一亮：
“莫斯科那边真是败家子啊，竟然连这玩意都卖出来了？”
有些工厂属于民用企业，看了一眼后，就眼馋的看向了客房里唯五的那几家军工领导。
那五家军工领导，忽然对视一眼后，都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神情。
哈军工厂长率先开口道：
“苏总，您这些东西，我们哈军工可以包圆了，按照您的规矩，全部现钱！”
“咳咳……”
长军工厂长一听，顿时不乐意了：
“葛厂长，你的吃相也太难看了点吧？在座的这么多位兄弟呢，你一句话全要了，让我们全都白来一趟啊？”
沈军工厂长更是阴阳怪气道：
“老葛一向喜欢吃独食，他什么时候，把咱们哥几个放在眼里过啊！”
另外两位军工厂的厂长的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看他们气得直哼哼，就知道，如果苏明哲真把东西给哈军工，怕是当场就要捋袖子干架了。
在实打实的利益面前，谁都不会怯场。
苏明哲眼看大家要闹出真火来，连忙开口劝慰道：
“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不要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就急红了眼，葛厂长也是和大家开个玩笑，万事都好商量！如果大家真喜欢的话，下次还有……”
说实话，之前两批货物，之所以能吸引大家，完全就是价格低。
但是，这一次的货物不同，那都是禁品，平日里，大家拿着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把大家劝慰住后，苏明哲这才表示道：
“这次只是试试水，大家如果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和上次一样，给我一个清单明细，我会尽量帮助大家搞定！”
因为临近过年，苏明哲也懒得和大家磨叽，先带着大家验了一下货，确认无误后，就开始交割款项。
唯有那部分禁品，价值颇大。
五家军工领导，虽然在嘴上说有现款，但是突然多出几百万，上千万的款项，也不是说批就能批下来的。
最终，苏明哲把剩余货物封存在哈工的闲置仓库里，给五家军工厂半个月的筹款时间，自己也顺道回一趟滨海，过个年。
一场大雪纷飞，飞机停运。
92年还没动车，更没高铁。
苏明哲想要回家，只能坐绿皮火车。
哈军工的葛厂长特别给力，直接联系铁道部，包了一个软卧包厢，让苏明哲能在回去的路上好好休息。
上了火车后，苏明哲先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火车已经过了长春。
苏明哲把一些要紧的物品放在身上，就来到餐车用餐。
虽然其他人都说在火车餐厅不怎么样。
但是有一说一，苏明哲来到这里，感觉还挺不错。
或许是因为不是用餐时间，苏明哲到了餐车后，三个厨师，两名服务员就服务自己一个乘客。
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顷刻间，厨师就做好了。
就这服务，哪怕价格比外面的小馆子贵了一两倍，但是在苏明哲眼里，也算是物有所值。
唯一让苏明哲不太满意的地方，就是服务员的态度不怎么好。
苏明哲不过是讲了一下，自己在莫斯科的‘传奇故事’，结果两个漂亮的服务员都说自己吹牛。
吃饱喝足后，眼看两名服务员真把自己当成喜欢吹牛的人了，苏明哲也懒得和她们多费口舌，直接晃悠悠地回了自己的包厢。
“嗯？……走错路了？”
一路晃晃悠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