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允许你碰他了吗?”
橘政宗的手还未抓住风间琉璃,空气中就骤然响起尖啸,长刀以橘政宗无法反应的极速飞射而来,它的速度甚至超过了音速,因为橘政宗看见扭曲的刀光,才听见了它划破空气的爆炸般声响。
鲜血四溅。
橘政宗视野一片赤红,入目都是他自己的血,快要触碰到风间琉璃的左手被长刀瞬间被斩断,剧烈的疼痛沿着断臂伤口处的神经横冲直撞,像是失控的马群那样践踏着他的大脑,将他刺激的抓狂。
橘政宗再也握不住的梆子,啪嗒掉在了地上,黑色的木块瞬间被他的血所浸红。
路明非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侧门,他左手牵着带降噪耳机的绘梨衣,右手则保持着掷刀的动作,斩断橘政宗的刀其实是绘梨衣随身携带的佩刀,路明非随手取来作为武器。
“你!你们!”
橘政宗怨毒的望着他们,身体却在不停的后退,他用仅存的手拼了命的捂住左臂的伤口,血还是从手指的缝隙中止不住流出。
樱井七海站在路明非的背后,这个女人确实找到了路明非和绘梨衣,却被路明非强行扣留到此刻才出现,也正因如此她才得以看见眼前极具冲击性的一幕。
“樱井家主,你看清了吗?”路明非扭头向着后方看去。
“看清了。”樱井七海声音微弱,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看清了就好,有你这个人证在,我想蛇岐八家应该不会觉得我是在冤枉橘政宗了。”路明非说,“否则,你们即便是看见了直播,也可能还是会觉得这是我伪造的吧。”
樱井七海想到之前的种种事情,想不出辩解的话,沉默许久之后,她对着路明非深深地鞠躬:“这次确实是七海太过浅薄了,还请专员先生见谅。”
橘政宗忽然松开受伤左臂,疯了般扑倒在地,他的目标是掉在地上的梆子。
路明非出现在本殿就代表着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退路,只有梆子,只有梆子能帮助他掌控住风间琉璃和周围的死侍,橘政宗靠着这些才能拦住路明非,让他有逃离的机会。
橘政宗满是鲜血手的死死的抓住了梆子,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似的。
又见鲜血飞溅!
王将刚刚抓住梆子的右手和梆子一同落地,他的手被齐根斩断,直到落地时都还紧紧抓着梆子。
这一次出手的人是风间琉璃,橘政宗梆子第一次落地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从梆子声的控制中脱离了出来,找回了自己的神志。
风间琉璃没有带隔音耳罩,就只是想给橘政宗使用梆子的机会,让他彻底暴露身份,如今风间琉璃目的已经达到,风间琉璃自然不可能再让他掌握梆子,橘政宗重新抓住梆子的瞬间,风间琉璃刀锋就斩在了他的手臂上。
橘政宗两只手都失去了抓握的能力,他却不愿意放弃,竟然张开嘴想用牙齿去咬住地上的梆子。
“我的梆子!我的!”
剧烈的动作让橘政宗跌倒,他却全然不顾,眼睛死死的盯着地上的梆子,他拼了命的想要将梆子抓住,仿佛那样就能重新掌握权与力。
风间琉璃挥刀,将梆子斩成两截,断裂的梆子彻底击碎了橘政宗最后的希望。
橘政宗的癫狂也随着梆子断裂而折断了,他重新抬头,眼睛先是愤怒,望向周围众人时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愤怒随即被惊恐所覆盖。
神官们从侧门中鱼贯而出,从医疗箱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针管,伴随着药剂被针管逐一送入众人的体内,强力麻醉剂的效果退去,昏迷的众人开始醒来。
源稚生最先张开眼睛,弗丽嘉子弹的麻药对他的作用有限,无法将他击倒,真正困住源稚生的是风间琉璃的梦貘。
风间琉璃其实没有完全催动梦貘,因为那会导致他自己也堕梦中,所以,源稚生一直都在光怪陆离的浅层梦境中,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都可以挣脱梦境醒来。
当源稚生醒来看见本殿中狼藉的景象,看见了橘政宗惊恐的神色时,瞬间明白了一切,嘴唇张合间说不出任何言语,最后叹息着闭上眼睛,像是不愿意醒来似的。
“不错嘛,源君,你的演技我能给你打满分。”路明非对源稚生竖起大拇指。
“你们一起算计我!”橘政宗尖叫,这个时候他哪里还不明白路明非和源稚生一起算计了他。
风间琉璃从自己的腰间取下便携式的摄像头丢在橘政宗的面前,让他陷入彻底呆滞,橘政宗终于明白过来了,难怪路明非的计划这么顺利,因为他在蛇歧八家内部有最高级的内应。
如此想来,源氏重工被袭击和辉夜姬被关闭也都是在演戏而已,摄像头已经拍下了橘政宗全过程的丑态,辉夜姬把录像发送给了蛇岐八家每一个人。
“那我呢?那我呢?我演技怎么样。”
“王将”兴冲冲地挤过拥挤的人群,解下自己的面具,恶心的公卿面具之下是少女的面孔,若只看脸的话,参孙还是比公卿面具可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