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沉重,张廷恩被泼水的事情就已经很惊悚了好吧?
“一个是五城兵马司上报,没抓到泼水的人。”张廷恩说着话,脸上泛起红润,明显的情绪激动了。这是给气的。
贾琏却换了个角度反问一句:“等等,您是在内城被泼的水,而且那场面没几十个人也做不到吧?这明显是有组织的报复行为,五城兵马司不是查不到,是不敢查吧?”
张廷恩涨红的脸缓缓的喘息,摆摆手故作不在意的样子:“这都是小事,就在昨天,北静王拉着一群勋贵去了西郊的皇庄,跪在太上皇面前哭诉,说我这个酷吏逼债,勋贵们不得不变卖家产,勉强维持,体面全无。”
一番话说完,贾琏当即跳了起来,再也坐不住了,急眼道:“这帮人要造反么?贾府没人参加吧?”看见贾琏这急眼的样子,张廷恩舒服了,笑嘻嘻的问:“你说呢?”
“我屮艸芔茻!”贾琏直接气急败坏了,不用说了,自己的便宜老子,贾珍都去了。
原地转了几个圈子后,贾琏渐渐的冷静下来,表面上这是一次皇权与臣权的较量。实际上这是旧权贵集团不肯放弃既得利益,联合起来对皇权的一次威胁行为。
“一群虫豸,这是在作死啊!本朝太祖设计的制度,皇权无限大。这群人竟敢威胁皇权,我能说什么?”贾琏说着话,叹息一声坐了回去。没救了,这帮人没救了,所以只能自救。
看着贾琏稚嫩的脸,张廷恩不禁生出一份愧疚,曾几何时自己将这孩子当大人看待了?
这就是个孩子啊,尽管他是个妖孽!却承担了他不该担负的东西。
“现在陛下很矛盾,也许清欠的事情要停下来了。”张廷恩一番话说的贾琏心惊胆战,逼着皇帝停下了清欠的事情,这笔账算是记下来了,难怪贾府后来被抄家了。
“贾府的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我就算看的再清楚,也只能看着。”贾琏忍不住自言自语,他的心情糟糕透了。多年的体制生涯告诉贾琏一个道理,让上司忌惮的人没好果子吃。
北静王这个家伙,自己要作死,非要拉上贾府。
张廷恩看着贾琏也不说话,不知道该说点啥才好,这事情他帮不上也不能帮。
想要解决问题,就得靠贾琏自己。至少要把自己摘出来,现实是几乎不可能。
“老师,您说说看,如果我能为陛下做点是事情,将来陛下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荣国府?”贾琏很诚恳的问一句,看到问题不等于能解决问题。虽然说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问题是这个人没法解决。
四王八公这帮蠢蛋,也只敢对张廷恩下手,手段还非常的下作。
“哦,你都能帮陛下做点啥事情?”张廷恩不动声色的问,心里其实是想看看,贾琏还能玩出啥花样来。此前的铸币,已经是很惊艳的想法了。
这个问题贾琏深思熟虑过,在这个世界他能做点啥,才能体现出自己的价值。
抱着张廷恩的大腿的意思,也就是想接着他来传话。
别的暂时不多想,至少眼前的科举能顺利的进行,别搞的跟贾政那样,直接被荫官了。那样一来,天花板太低了,在京师一个五品官也算官?
“搞钱,朝廷没钱是无法运转的,我能为陛下搞钱,还不会挤占目前他人太多的利益。”贾琏对此还是很自信的,别的不敢保证,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像贾府这种权贵,说白了就是老地主为主,辅佐做点权利框架内的独门生意。
“就你还搞钱,往自己的口袋里搞钱吧?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张廷恩嘴上嘲讽一句,实则心里非常的期待。毕竟他能想到的办法,都是阻力重重的路线。
“在现有框架内解决朝廷的财政危机不现实,本朝百年下来,大的利益该分的已经分完了。底层的一些蝇头小利,也有民间的士绅瓜分过了。所以,不大动干戈是无法解决根本问题,大动干戈又必然造成朝局动荡。朝局不稳,陛下绝对不能接受。怎么办?”
贾琏加重了语气,张廷恩被吸引了注意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反问一句:“怎么办呢?”
“任何手段在不动朝局根本的情况下,都只能是缓解一下眼前的问题。我的建议是走一条别人没有注意过的路,快速的抢占这条路带来的利益大头。将来即便是有其他的势力进场,忌惮于陛下的存在也会有所收敛。如果这条路走通了,大概能保证朝廷一百年的太平。一百年是极限了,不能再多了。”贾琏到最后,忍不住露出嘲讽的笑容。
“治乱轮回,这没啥可嘲讽的。”张廷恩忍不住开口提醒一句,这可不是啥好习惯。
关于制度的问题,绕不开人性和资源。对于资源,人性就是要多吃多占的。
“我没有嘲讽的意思,只是想说一句,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情,我死之后管它洪水滔天?”贾琏本能的冒出这么一句话,张廷恩倒是能听的懂的,毕竟上古神话里也有大禹治水。
“古往今来朝代更迭那么多,没哪个帝国是千秋万代的。想那么多没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