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够惨呢,要不是不忍心,我还想再打他一顿,或者给他化个妆。”
林平躺在地上苦笑道:“贾琏,你就不问问事情的经过?”
贾琏回头看看林平,淡淡道:“敢这么办事,还能给人送顺天府来的人,满京城掰着手指头都凑不出二十个。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了,这运气也没谁了。你那岳父也是个糊涂蛋,这么大的事情也敢往身上扛,自己能吃多少米,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林平听了只是嘿嘿冷笑了几声,到了淡淡道:“我也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此间事了,林平这条性命,今后你随时来拿。”
贾琏听了仰面长叹:“坏了,坏了!坏了!”重要的事情必须说三遍!
李冬听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急问:“说啥呢?别打机封好不好?”
贾琏这才解释:“本来我以为,搞事情的最多就是我一个级别的,可能是哪位公爷家里的少爷,现在林平把一百多斤都愿意交出来,我判断至少是个小王爷。这么一看呢,京城里的王爷也没几个,忠顺王家的世子才八岁,逼死林平未婚妻这事情,他应该做不到。北静王世子在家守丧,南安郡王世子上半年去了云南军前,西宁郡王世子去了垅右,就剩下东平郡王世子在京师了,如果明天得到他去了天津的消息,那就更没跑咯。”
李冬听到此处,忍不住问一句:“难道不能是哪位亲王?”
贾琏听了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以后说话请过一过脑子,就算是最亲的人,说话也要留三分余地,莫要口无遮拦。真是哪个亲王的手笔,我待会第一个提桶跑路。”
“跑路为何要提个桶?有什么讲究不成?”李冬一句话,给贾琏干郁闷了。
多少往事瞬间被勾起,人生无常啊。现代社会尽管也一样的事情,好歹是藏着掖着的,普通人还可以在网上搞点事情。哪像这个时代,把普通人不当人那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说起来,待会见了府尹大人,还需表示一下感谢,虽然他没有担当,但也却没做帮凶。”
这时候府尹大人正好出现在门口,听到这话,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咳咳!”府尹大人咳嗽两声,贾琏听了转身一看,脸色一沉,缓缓的抬手抱拳:“贾琏见过府尹大人!”
这时候不是端架子的时候,府尹大人进门来看看地上的林平,叹息一声道:“本府枉为父母官,回去就上奏请罪。”
贾琏淡淡道:“琏与李兄,恰逢其会,愿意做个见证!”
这要换一般的举人,没准府尹大人就动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人送来之后,本官没敢立刻处置,而是先把送人的苦主收押了。二位来之前,本官正在审问【苦主】。”【苦主】二字,府尹大人加重了语气,我不是没担当,我是去审案了。
贾琏只是看一眼被绑着的林平,府尹大人就如同被戳破的气球。什么收押苦主,什么审问,你特么的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明明是一时失了方寸,不知道如何处置,干脆给两边都抓了关起来,回去慢慢的想折。
“府尹大人,时间紧迫,抓紧审案吧。不然等明天消息外传,那可大大不妙了。您一定不想看见,满城的举子堵在顺天府大门口吧?”贾琏不疾不徐的提醒府尹大人,事情躲不掉。
“人是上午送来的,当时本官就派人去查了,事情的经过不能只听一家之言。”府尹大人总算有点做官的样子,转身俯首看着林平:“林举人,本官没给你松绑,请勿记恨。当时见你状态不佳,怕你寻了短见,便没有松绑。眼下,你应该能好好说话了吧?”
恢复了精气神的林平点点头:“在下已无大碍,大人只管问就是。”
府尹大人回头看看贾琏和李冬:“二位,劳驾站一边去。”说着也不多废话,对着门口喊:“来人,给林举人松绑。”
贾琏倒是没给府尹大人添乱,拉着李冬出门,站在门口看审案。
出来看见门边躲着的许推官,贾琏笑了笑,在京城做官,真的太惨了。
许推官报以苦笑道:“恶贯满盈,附郭京师!”
你这自白书也太过了一点吧?做官的没担当,你换个海瑞来做这个官看看。
算了,海瑞那种官历史上一个巴掌都用不完。
说实话,老百姓是真可怜,受了冤屈,真的没地方说。
贾琏想起来了,转身问李冬:“林家老母何在?”
“我让随从安顿在租住的房屋里,你不说我还忘记了,这就让人去传信。”
屋内,被松绑之后的林平,总算是站了起来,看着端坐的府尹大人,恢复了举人的风采,不紧不慢的揉了揉手腕,然后抱手行礼:“林平,见过府尹大人!”
府尹大人没看他,只是看了一眼很干脆很配合的退到门口的贾琏,心道:【你还不如留在屋里听审呢!装什么装?你都敢在顺天府打衙役了。】
“说说事情经过吧!”府尹大人有气无力的问,没法子,真的躲不掉,只能硬着头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