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的对付你。所以呢,贾琏也没得选,必须弄他。最好现在弄那种。
可惜的是,眼下的情况贾琏能做的就是搞他心态。寄望于他面对审查时出错。
林平也只能哼一声,把头扭开,以此维持他那点可怜的尊严。
李冬在一旁赶紧出声缓和气氛:“贾兄,孙阁老等大员在内询问书院的师长们,我等还需等待一会,稍安勿躁!”
贾琏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林平,语气淡然道:“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有啥可着急,你看我像着急的样子么?”
李冬张嘴想说点啥,还是决定闭嘴不言,免得被这厮气到,心里更焦虑。
【我新科解元啊,还在喝庆功酒的时候,被人从酒楼里带回来,好在龙禁尉说的是请。】
这真是人生得意须尽欢的时刻,被人一棒子砸脑门上,心头真是五味成杂,惶恐不安之际,见到这么一个东西,个中滋味不知从何说起。
李冬和林平站着等待传唤,贾琏却四下看看后,发出不满的情绪:“怎么回事?连个座都没有么?还真当新科举人是嫌疑犯呢?”
李冬听的头皮发麻了,心道【大哥,你搞啥呢?也不看看这啥情况,还要座?】
厚道人李冬要开口劝说,不料身后的林平伸手一抓,把李冬给拉身后:“李兄,少管闲事!”说完还冷笑着看对面,得到的是贾琏一个平静的脸,以及抬手拿食指轻轻的点了点。
陆陆续续的又有同学被带来,全都在走廊上排队等候,也都是看一眼贾琏就默默的排队,一个打招呼的都没有。这点冷暴力对于贾琏而言,根本不带掉血的,但不等于就算了。
哼,先拿小本子记下,都说同科是官场上天然的盟友,贾琏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同窗+同科=未来的政敌群。嗯,是贾琏的锅,跟我无关,我是无辜的。
让一让,另一干新科举人们破防的事情出现了,之前的内侍出现了,身后还跟着龙禁尉的人,有的搬椅子,有的搬桌子,有的手里拎着茶壶。
旁若无人的内侍走到贾琏跟前,笑眯眯的躬身赔笑道:“琏二爷请坐,看这阵势且有得等,没准还要熬夜。招待不周,没找到碳炉,茶是才沏的,您将就将就。”
这个变化搞的贾琏都有点懵,毕竟刚才的话就是在搞别人心态。
要说搞人心态的高手,还得是这些宫里出来的。
尽管觉得眼前这位内侍很过分,贾琏还是很欣赏他的服务态度,更是一脸笑容道:“这位小公公,怎么称呼?”
“二爷抬爱,不敢称公公。小的贱名王安,在裘大伴跟前行走。”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内侍王安愿意配合贾琏搞人心态,同样也不是无缘无故的。
很简单,这些个新科举人们,甭管之前的家里出身如何,只要能过了眼前这一关,那都是老爷。心态上就看不上内侍,自觉高人一等,看见内侍时很自然的流露出厌恶的情绪。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这些人太年轻了,没有被内侍毒打过,也没学会掩饰情绪。
但是贾琏给王安的感觉就很玄妙,肯定不是厌恶,也不是鄙夷,那种感觉王安说不上,怎么讲呢?心里很舒服,头一回面见官老爷时,得到了比较正向的回应。
是人都会有情绪,太监也会有情绪,甚至因为身体残缺,情绪更浓郁。
没人生下来就奔着太监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而去,能进宫做太监的,除非极少数特殊的原因,绝大多数太监的诞生,都是因为活不下去。
王安作为家里的长子,还不是遇见荒年了,就是单纯的青黄不接的季节,家里吃糠咽菜都快撑不住了,王安选择了进宫。很疼,很惨,但能吃饱,能活下去,还能给家里寄点钱。
无端的白眼和厌恶遇见的多了,贾琏这种纯好奇和保持距离的客气,显得难能可贵。
偏偏这么一个人还是荣国府头号继承人,今科举人等多种光环携带者,比眼前其他的举人,身份不知道高多少层。你看,人就是对比出来的,你真当王安没脾气么?
贾琏随口一声抱怨,看看其他人的反应,王安就愿意推波助澜。就他这个做法,回头裘世安知道了,没准还能夸几句有眼色,会做事。
贾琏脸上的笑容更甚,抱手道:“我记住了,容后报。”
王安表情不变,笑容不变:“您客气,小的告退。”
同一条走廊,同一群新科举人,所有人都站着排队等候,唯独贾琏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独自享受眼前的茶水。现场每个人都是从酒席上拽过来的,这么半天,谁不想喝一杯热茶啊。可惜没有,非但没有,还要看着别人可。
那些眼睛从最初的渴望邀请,慢慢的变成怨气散发,渐渐的怨气汇集,向贾琏袭来。
没人说话,也没人敢在这个地方惹事,只能在一种非常特殊的气氛中,沉默!
打破沉默的人是贾琏,这茶来的及时,非常的解渴,一连两杯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