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是真心话,眼神也变得殷切。
贾琏平静的看着面前的尤氏倒满的酒杯,丝毫没有点头答应的意思。
贾珍顿时心一沉,今非昔比了,不再是说几句好话,逢年过节的送点喜欢的礼物,就能让贾琏笑眯眯的答应出手了。说起来,以前的贾琏,逢年过节的跟在贾赦和贾珍的屁股后面跑腿,如今的贾琏,谁敢使唤他?
尤氏一看气氛凝滞的有点长,动手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海参送贾琏的嘴边,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贾珍后,语气微微加点荡:“琏哥儿,吃块海参压压酒。”
贾琏下意识的没去反抗,张嘴接了这块海参后,再看尤氏时,心里不禁一阵惭愧。这种平时看着一本正经的女人,一旦换了个面具发力,真是很难顶啊。
还有这个海参,你到底啥意思?海参是软的,是软的!
贾琏在内心呐喊,以示抗议!哦,你看的是贾珍,那没事了!
稳定一下情绪,要是霸总文,贾琏非得亮一句【女人】开头的台词。
“不出意外,应该是东平王世子摆一桌,请珍大哥才对。若非如此,东平王府的诚意便显得不够了。至于我,还是不要出面了,有珍大哥便足矣。”贾琏不紧不慢的说着尤氏听着格外霸气的话,搭配一副平静的表情,俊俏的脸庞,尤氏心跳加速,不自觉的扭动。
呃,贾珍愣住了,他的思路完全跟不上了。如果真如贾琏所言,事情似乎超出了自己的想象。那么,贾琏出面显示一下撑腰的态度,更为要紧了。至于贾赦,别人不知道,贾珍还不知道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变化么?拿贾赦压贾琏,不是在闹么?
想到此处,有心与贾琏绑死,获得更多利益的贾珍,看了一眼尤氏。
尤氏收到信号,自然不能像青楼里的女子那样含一口酒,她必须保持足够的矜持,欲拒还迎才是她的优势。端起面前的酒杯,尤氏看向贾琏:“琏哥儿,我是个妇道人家,外面的事情不懂,只知道因为你,家里不但没损失,还得了不少银子进项,我敬你!”
尤氏一饮而尽,皙白的脸上,因为酒精而飞快的泛起红润。
贾琏不得不跟着端起酒杯干了,放下杯子后,眼含水波的尤氏端着酒壶给续上的时候是一个人,放下酒壶端坐,又是另外一个人。从一个老色胚的角度看女人,什么王熙凤、平儿、桂香,加一起都不够眼前的尤氏打的。
那话怎么讲的?你想利用我,我却惦记偷你的家。
因为尤氏加入酒桌战局,贾琏一对二,很快发现了不对。这尤氏的酒一杯就脸红,然后就这样了,一直没啥变化,眼睛越喝越亮。贾琏突然想起来,尤氏的父亲是西北边军出身。
想起上辈子的一次草原游,七八个男人被一个女的放倒案例,破案了!
最先倒下的是贾珍,因为贾琏每次被敬酒,都要拉上这对夫妻一起。抱着我倒下了,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心思,贾珍直接从椅子上滑到地面上坐着。
贾琏也有七八分了,放下手里的杯子,看着尤氏指挥两个丫鬟给贾珍往后送,回头的尤氏脸上依旧没变化的笑问:“停了还是继续?”
“撤了吧,喝点茶就行。”贾琏不敢再继续了,回头真管不住自己。
偏厅落座,尤氏亲手奉茶后,在一侧端坐,两人对坐时,尤氏选择保持足够的距离。
贾琏也松了一口气,略显同情的看着尤氏:“为难大嫂了!”
尤氏笑了笑,脸上闪过一道凄凉:“妾一介填房,名义上管着家,实则花一两银子都得让他知道。东府里头,他让做的事情,谁敢不从?”
贾琏摇摇头没说话,端起茶杯喝一口,温度正好,不冷不热。
放下茶杯,尤氏起身续水的时候,门口传来一声咳嗽,接着听到丫鬟银蝶的声音:“蓉少爷,您怎么来了?”尤氏不动声色的坐回去,领口悄悄的扣上了。
贾蓉笑嘻嘻的进来看一眼,冲尤氏行礼,又冲贾琏一笑道:“二叔,贵人托我问一句,明日可有空闲?上一季的帐还没结呢?”
“明日要去老师府上,后日要去吏部,完了才有空。”贾琏想了想回了一句。
贾蓉默默的看一眼尤氏,回头冲贾琏抱手:“如此,我这就去回话。”
贾蓉退了下去,顺手给门虚掩上了。贾琏一脸的无语,起身道:“今日,打扰了。”
尤氏保持端庄,起身道:“我送你,下次得闲再请你吃酒。”称呼上悄无声息的变化,两人似乎都没察觉,也没太过在意的意思。
贾琏压住心头的一缕微澜:“家里有难处,可以去找我。”
尤氏听了如同春花般灿烂一笑:“先谢过了!”
两人的默契来的如此丝滑,润物无声。
如果有,那也是两人之间的秘密,绝对不会让不该知道的人知道。
天色黄昏,两人前后往西府走,尤氏落后半步,四下无人时低声道:“三日后,我会去一趟家庙。”贾琏的心开始狂跳,该死,血压上来了。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