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修了三十年,主编换了五个都没修好。”论吵架,贾琏也是丝毫不怂。这个时代的学问,在贾琏看来,很多都是无用的学问。既不能发展生产力,又不能端正民风,更多的是学问研究者个人的兴趣和爱好,里头全是私货。
谷长兴被怼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只能怒视贾琏,此前一点点惺惺相惜,变成了火星子。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撸袖子干一架的意思。
贾琏却不肯罢休道:“还有礼部,管着天下的读书人,我肩膀上的伤还帮着绷带呢,你要不要看看?”举人集体拦路,贾琏遇刺的案子还在调查中,带头人梅X还特么的“自杀”了,这案子最终结论没出来,目前正在热点上挂着呢。谷长兴如何不知呢?
“你还知道自己身上有案子没结呢,现在又出来搞事情?这不是给害你的人帮忙么?”
谷长兴反击的角度非常刁钻,被抓到痛脚的贾琏不屑的撇他一眼道:“你懂个屁,我跟你也说不清楚。”完了自己还不爽的骂娘:“这狗X的世道。”
两人的骂战被一个前来报信的队官打断了,这位面露惊悚道:“二位大人,出大事了。”
贾琏和谷长兴飞快的交换一个眼神,一起站起来,谷长兴问:“查出啥了?”
“一个武备库,铁甲、强弩、火器皆有,装备个五百人不在话下。”队官说话的时候,吓的都快哭出来了,怎么就摊上这么一档子事情,这是要出大事啊。
“带路,去看看。”谷长兴二话不说,立刻出发。贾琏赶紧跟上,地方就在前院的一个无人静室内,地窖的口子藏在静室中,此刻盖子是打开的,队官介绍:“卑职查到此处,见地上有凉席和蒲团,屋子很干净,应是有人常来,卑职让人揭开一看,发现了入口盖子。”
谷长兴道:“我下去看看。”
贾琏没跟着下去,只是看一眼入口大小有半张凉席,青砖砌的整齐,呈一个斜面台阶往下。别说是古代了,就这工程,放现代也要干十天的。
谷长兴下去之后不过一炷香就上来了,对贾琏道:“都快赶上地宫了,光柱子就四根,根本就不是后来挖的,只能是建房之初就弄好,然后再盖上屋子。”
贾琏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老忠义亲王坏了事”,难道是当年谋逆的案子留下的余孽?
我这都是什么运气,明明就是来打架的,竟然整出惊天大案。
这已经不是晦气能形容的事情了,我就是自带麻烦的人形自走机。
贾琏整个人都麻了,一个人不应该,也不能这么能惹事啊。
东大街的吃瓜人群,今天又是没有闰土来叉的一天,瓜越吃越大。
先是琏二爷登门砸牙行,后有巡城御史带着五城兵马司巡城兵丁来维护治安,接着整个气氛都不对了,巡城兵丁开始封锁现场,再接着御史台的左都御史和龙禁尉掌印太监夏守忠几乎同时到场,短暂的互相对峙之后,两人默契的一起进去。
截至目前,二人还不知道查出了武备库,只是知道该案涉及多条人命,具体数字不详,更是一个人拐子大案。这家牙行的历史,大家心里都有数的,不少大户人家,都会从这里买经过调-教后的与扬州瘦马齐名的北地胭脂。
北地胭脂的培训机构,都号称自己是来自大同。破案了,都是阳澄湖大闸蟹。
夏守忠看见贾琏的时候,一脸晦气的急奔上前道:“贾二爷,活祖宗,算我求求您,别给我惹事了行不行?我这老骨头真扛不住啊。”
贾琏一脸沉重的看着他不说话,夏守忠本能的心头一紧,脱口问:“还有更大的?”
贾琏一脸惭愧的点点头:“我也不想的,我就是来打一架,出口心头的恶气。”
左都御史廖大人听的头皮都麻了,扭头惊悚的看着谷长兴,那意思,你说话啊。
谷长兴上前一步,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记给两位先见礼,后汇报:“截止目前,发现一口枯井堆满了尸骸,暂时没能下去查清楚有多少。另有四十一名年幼女子被拐藏于此,最新发现一处地下武库,藏有大量武备,就差火炮没被发现了。”
夏守忠短暂的呆滞之后,尖着嗓子喊了起来:“来人啊,接管现场,所有人出去的时候,都要搜身,一根草都不不许带出去。”
一营龙禁尉五百人,飞快的分散,一部分堵住四面出口,围住宅子,另一部分则进入宅子,接管一切。
夏守忠还不忘记对廖大人道:“事涉谋逆,得罪了。”
廖大人一脸的苦涩:“应该的,需要本官如何配合,请吩咐。”
夏守忠苦笑道:“来的时候,顺天府的人在借口盘桓不去,咱家还在心里笑话他们,现在啊,咱家还真就是羡慕他们了。”
廖大人能说什么呢?什么都说不了,每一次涉及到谋逆的案子,龙禁尉的獠牙都会亮出来。令人想起那个太祖年间凶名赫赫的机构,当年也不知道多少文官私下里骂太祖是另一个朱元璋,诅咒李家皇朝是个短命鬼。
好不容易压下去了,太上皇后期,又生出了谋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