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一脸的怒其不争:“废话,五城兵马司的职能范围,都能开学习班。尤其是那些个二代们,每天不学好,喝酒斗殴打群架。以后遇见这种事情,人都抓起来,送学习班。白天找个活给他们干,晚上上课学习遵纪守法的重要性,抓了人还要找他家里收费,学习期间每顿饭给几个窝窝头,谁要不服气,罚款!还要延长学习时间。”
“大人,啥活啊?”简人达真不知道,能让这些人干点啥?
“笨蛋,清理垃圾站啊。记住,不要打不要骂,谁要不服管教,罚款!关小黑屋!”
简人达倒吸了一口凉气后,低声道:“大人,还是请您给打个样!”
正说着呢,外面一阵吵吵,贾琏脸色不好看:“谁啊,也不看看地方。”
简人达立刻出去,很快回来:“大人,巧了不是?两拨人打架,砸了人家的戏班,赶巧南城的老顾路过,把事主带回来了,这不正在诉苦呢。”
南城御史顾秉章一个头两个大,这不问不知道,问了吓一跳。
今日在戏园子里打架的两拨人,领头的没一个善茬。打架就算了,人还跑了,砸了戏班也不赔钱。没法子,只好把人带回来,看看贾大人能不能搞定,反正他惹不起。
贾琏出来的瞬间,现场立刻安静了,看见人群中的倪二,贾琏心里微微一惊,怎么还有他的事情。于是便摆着架子开口:“吵什么吵,也不看看地方。挑两个人出来说话。”
人群中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四十上下,女的正值妙龄。
事情并不复杂,两边人都在看戏,还是一出新戏。这不唱到一半,台下有人不高兴了,喝倒彩,还让戏班唱《会真记》。
巧的是这是个昆曲班,台上都是女角,千里之外到京城来谋生,主要当地竞争压力太大。
另一波也不是啥好人,领头的看上的人家旦角了。说了好几回,要给人弄回去当姨娘。
戏班的班主表示,这不行啊,因为这个戏班有主的,被人买下了,上下都是人家的人。
结果就是,一边喝倒彩,另一边寻思着英雄救美,没准就能免费把人带回去。
于是就出来对骂,骂的兴起就动手,打的一塌糊涂的时候,另一波的带头人,趁乱把人家女主角给绑走了。这不,演男角的女子,正在哭哭啼啼的表示,自己的妹妹被绑,希望衙门做主之类的话。
贾琏明白了,感情这戏班子是自己的,他么的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么?
但这事情呢,不能张扬,毕竟是悄悄办的,唱的也是自己写的本子。
“知道两边都有谁么?”贾琏不动声色的问顾秉章。
这位年近天命,混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主,真正的摸鱼大佬。
“问清楚了,喝倒彩的是宗人府左宗正家里的老三,抢人的是南安郡王家里的老四。”
好家伙,老三老四啊。
喝倒彩的还算能理解,毕竟唱那戏,不收钱也会惹很多事出来。倒是南安郡王家里的老四,是个啥情况?要搞清楚。
“南安郡王家里的老四?胆子不小啊。”贾琏自言自语。
边上的简人达立刻开启了科普:“大人有所不知,此人南安君王最宠爱的侧妃所生。”
贾琏点点头:“妥了,召集人马,先去南安郡王府上拜访,记住,要文明执法。”
听说有活干了,还是去南安郡王府,几位御史都往后退,简人达也想退,但退无可退。谁让他西城御史啊,是他的管片了。
贾琏当着没看见这些御史的表现,,直接点名:“顾大人,事情在你的地面上出的,你要去一个,说明情况。简大人,点齐兵马,带路出发。”
南安郡王府与贾府的距离不算远,骑马十分钟,坐车十五分钟前后。
西城区就是这样,全是大宅门。祖上没个侯爵,都没资格在这一片起大宅子。
出发前贾琏还交代下面的主事一句:“这都快下班了,记一下加班费。”
“得嘞,您放心,错不了。”
贾琏也没带多少人,就带了一队人马,一百人呼呼啦啦的走大街上,簇拥着马背上的贾琏。文官出身的贾琏其实可以坐轿子,这不是考虑到便捷么。再说了,京城骑骏马,那是很拉轰的事情。
理论上,南安君王应该在属地呆着,实际情况是他年龄大了,让世子代为坐镇岭南。
郡王年龄大,人在家里,那就不合适来硬的。
贾琏下马后,亲自上前去说话。
门房一开始还挺横,看清楚来人后,顿时勾着腰。
“琏二爷,哪阵风给您吹来了?”门房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谁不知道他逼死了忠顺王的二管家啊。对外的口径是二管家愧疚自杀,谁信啊。区区一介门房,哪够他弄的。
“呵呵,你们家老四的阴风,赶紧的,通报一声,我就不进去了,让你们家老四出来归案。免得大家都难做。”
门房赶紧进去通报,没一会管家出来了,态度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