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重要了。京城里人多眼杂,想招募个放心的人可不易,但是在外地不一样,与京城没关系的人,带回去也不会是眼线。
无心之举,现在看来要有意外收获了。
脸上笑眯眯,心里微微揪着,人就在跟前,突然暴起要坏事啊,出门时没带家伙,失误。
“不才贾琏!暂理郧阳府诸事。”贾琏知道来人简单,也不藏着掖着。
“徐良,一介草民,以开矿谋生。”徐良也直接摆明车马了,后悔的是柴火担子有点远,不能伸手就拿出柴刀,了结了这个狗官。啊,不对,这不是狗官,那没事了。
“来的时候,看见集市公告栏上的布告没?”
贾琏看他并无暴起的意思,笑容更甚,也更真实。
“看了,但我杀了郧阳知府狗官。”徐良回答的也很真实,贾琏听了依旧笑容道;“小意思,他本就该死,发现江朝宗和县令的勾当,不上报,还跟着一起捞钱,不死也要被朝廷治罪。如今死了,倒是便宜他的家小。不过你不能用徐良这名字了,得换一个,回头弄具尸体来,冒充一下,本官作证,没人敢质疑。”
“为何?”徐良很奇怪的问一句,毕竟都杀官造反了,还能得到宽恕。
贾琏知道他心中的忧虑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必须看行动的。但还是很耐心的解释一句:“据调查,你就杀了个知府,抢了一些粮食,并没有祸害百姓。你和手下们,算是比较讲良心的,所以才得以款待。丁达木就不行了,他虽然也是被逼反的,却放纵属下劫掠百姓,奸淫妇孺,滥杀无辜,罪不可赦。”
一是一,二是二,贾琏说的清楚明白,徐良听懂了,但却不敢信。
“你不必现在回答我,回去的时候,我让人送你过关,山里缺盐巴,你多带点。”
徐良狠狠的沉默了一番后,低沉的声音道:“大人是个好官,您这样的官,太少了。”
贾琏听了沉默不语,仰面看天,久久无法平静。
官僚、士绅、恶吏,恶霸,这些人未必是一伙的,但他们架起来,一定要把百姓身上最后一件破衣服扒掉,最后一口粮食抢走。他们该死!
看着心情沉重的贾琏,徐良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说的是实话,但实话不好听。
“没意思,换个话题吧。柱子,去弄一担盐巴来。”贾琏转头交代一句,身边最后一个家丁都走了,已经看出不对的柱子,眼神不善的瞪了一眼徐良,起身悻悻而去。
“大人想聊点啥?”徐良不知道说啥,只好先问一句,他不是傻子,知道贾琏让柱子离开,是为了给他一个放心。据说这位贾大人贵不可言,不是一般的官员可比的。
要说徐良不感动,那是假的。人把命都交给自己了,还不放心么?
“听说这边的铁矿多,国内的铁矿特点都差不多,品味低,难开采,郧阳这边的情况我不是很了解,不过据看到的报告,每年能产生铁百万斤,这可不少了。”
徐良听到这个便摇摇头:“不止百万斤,应该是矿主没了五万石,矿上人多的时候,能有三千多号。炉子立了十几个。不过就算不出事,来年的产量也会下降很多,好采的矿石基本挖空了,再挖就要往深处挖,山都要炸开的。”
专业!
“安全如何?”贾琏也问了个专业的问题。
“不好,每年都会出十几回事情,每次要死三五个,看运气吧。有一回山塌了一块,埋是十几个,全都没救出来。挖出来都半年后了,这是命。不怪老天爷,也不怪矿主。他们没了咱的工钱这事情,不能不要个公道。”
徐良有自己的道德体系和行为准则,这样的人其实很好对付。难的是丁达木那种,我不要做人底线,伱能奈我何的那种人。
“我估摸着,我在郧阳这个官当不长了,我走之后,你的事情就不好解决了。若不想下山,那便不下,我可没法保证,己任的知府大人是个人。”
贾琏的话让徐良听糊涂了:“不是人还能是啥?”
“也许是畜生,也许是人渣。谁知道呢?我能做的,就是承认你那个矿上的一切,属于你和所有矿工的,并开具官府的文书。将来的知府要生事,你可以打我的旗号,未必管用,这个我不敢保证。贪欲之下,利令智昏者太多了。”
柱子回来了,带来一个盐贩子,贾琏对柱子道:“你陪着徐壮士,看看他要买啥,钱走官府的账上,回头找我报销。”说完,贾琏对徐良抱手道:“公务缠身,不能陪客,恕罪。”
徐良发誓他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官员,堂堂知府,毫无倨傲之感,他在平视对方。不像以前见过的一个秀才,下巴都抬到天上去了。
徐良起身后,很正式的行一个九十度的礼:“大人辛苦,大人慢走。”
贾琏背着手,一个人穿行于集市,不紧不慢的溜达,背后的汗水凉凉的,酸爽啊。
京城,随着郧阳新的消息传到,承辉帝的心情好了很多,或者说入冬以后,好消息不断。
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