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糊涂了?”游嘉言反驳,“只是很多事情我不愿意深想,找线索什么的我还是没有掉过链子。”
“是是是,你厉害,”凌度随便敷衍两句,“吃夜宵么?喝点?”
“酒就不喝了,喝饮料吧,在副本里面保持清醒还是挺重要的,酒精会麻痹神经。”游嘉言也不和凌度客气。
“行,”凌度拿出两瓶奶茶,“喝这个吧,补充糖分也能维持身体能量。”
游嘉言伸手接过,甚至还感慨了一句:“感觉这个副本完全没有以前参加副本的紧张感是怎么回事啊,吃吃喝喝玩玩的。”
“房敬和霍华德可不这么想。”凌度凉凉来了一句。
游嘉言“噗”地一声喷出了一颗珍珠:“他们现在连想的机会都没了吧,不过还得是我啊,一开局就抱上了大腿,感觉这个副本完全在被你带飞。”说完又笑嘻嘻把头凑向凌度。
凌度嫌弃地用手把他的头推向一边:“随便罢了,就算不带你们,我自己也要找线索的。相反,你们也提供了不少帮助,省了不少事呢。”
“比如呢?什么帮助?”游嘉言双眼亮晶晶,“看来我还是挺有用的嘛。”
“比如...”凌度皱眉思考了下,“比如你帮忙下药?比如你老在旁边问一些蠢问题活跃气氛?比如我打架你直播?”
游嘉言笑容僵住:“啊,是,是这样吗?”
凌度回想了一遍游嘉言的作用,肯定地点头:“没错,总的来说你还算个捧哏。”
游嘉言:“......”
游嘉言自闭了。
前院传来汽车的声音,估计是阿迪森和艾伯特办完事情回到蔷薇庄园了,凌度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准备在夜风中发呆度过接下来的三个小时。
今天的月亮越来越圆了,几乎是正圆,月光也很亮,照得面前的森林有种朦胧的美感。
“没想到今晚你们还会守在这里,我以为像你这么不羁的人,今晚不会过来,是不是啊,昔拉。”身后传来阿迪森的声音,凌度转头,原来是艾伯特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阿迪森到了凌度和游嘉言这里。
凌度也回道:“我以为昨天被暴打之后,你会学乖一点,不会再来挑衅我。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后天的舞会真的能顺利召开吗?”
艾伯特十分护主,立马回道:“不许对伯爵大人不敬!”
凌度耸了耸肩:“打都打过了,还能怎么不敬?朝他扔泥巴?”
“好了,艾伯特。”阿迪森制止还想说话的艾伯特,又问凌度,“今天你们又少了一名同伴,那个敖仁死了,对吗?”
凌度把凳子转过来,面对着阿迪森:“你怎么知道?”
阿迪森心里想着当然是和敖仁绑定的艾伯特感应到了啊,但是嘴巴上却是说:“因为一楼大厅有血,看起来经历了很惨烈的场面呢。”
“想不到你虽然腿瘸了动作还是蛮快的,我刚刚听到前院有汽车声还没一会儿呢,这就进了一楼大厅之后再出来找我了?”凌度没有直接回答。
“为什么,你要杀他?”阿迪森直直看着凌度,眼中情绪不明。
凌度抠了抠指甲:“看不惯他那副发号施令想当我们领导的样子,所以就杀咯。”
阿迪森皱眉,他觉得凌度应该发现了什么,比如敖仁的计划,敖仁和艾伯特的约定等,但是这话不能直接问出来,凌度又是个混不吝的,软硬都不吃,一时间卡住了。
“哦对了,”凌度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那个敖仁说和谁有个约定,要唤醒女公爵呢。”
阿迪森和艾伯特的目光瞬间锁定凌度,静默了一会儿,阿迪森才哑着声音问:“然后呢?”
凌度做出回忆的样子:“唔,好像是定了什么血契,等唤醒女公爵之后会初拥他什么的,反正我杀他的时候,他身上突然冒出了红光,然后一个女的突然袭击我,说我毁了她的计划什么的,若不是我实力高强,就要被偷袭成功了呢。”
阿迪森心中泛起惊涛骇浪,什么?血契?初拥?这可不是艾伯特和敖仁定的契约啊?难道还有什么人插一脚不成?不,这个人选几乎已经确定了,最想唤醒女公爵的除了自己,那肯定是女公爵本人。
女公爵这是什么意思?是发现自己想利用她力量延长生命的同时又在防备她吗?自己的计划她知道了多少?她是不是也不相信自己在防备自己?
凌度说的应该是真的,毕竟连血契和内容都描述出来了,之前她们也没有得知血契的渠道。但是她除了知道这些之外还知道其他什么吗?知不知道自己的计划?
心里想了很多东西,但是阿迪森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甚至连嘴角翘起的弧度都没有变过,和艾伯特对视一眼后,对着凌度礼貌地说:“是这样吗?那你们下午真的受惊了。”
然后示意艾伯特推着轮椅转向,对着凌度一点头:“先失陪了。”轮椅被艾伯特推着走远,可是即使尽力掩饰了,那步伐也透露着一股子急切。
游嘉言全程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