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满目的物品,精美秀气的白瓷,处处透着高雅。推在古朴的桌子上,更显得贵重。 不用细看,柯美霞就知道,这些物件定是一等一的上品,毕竟,人家能送的起这些,哪里还在乎少填补些钱,买次一等的。 秦政委也觉得确实贵重了,这下他也不拦着妻子了,跟着道:“确实是,吃食也就罢了,横竖入了肚子就完事,可这药材可是顶顶有用的,我都好的差不多了,用了也是白用。” 柯美霞虽心疼丈夫,可也跟着推辞,“你还是拿回去叫伯父伯母收着,日后也有个防备。” 秦政委夫妇都是正直良善之人,说的话也实心实意。 罗丛柏知道他们都是好的,东西就给的更心甘情愿了。 说起来,这些药材是单独一个包袱装着的,当时,罗丛柏也没在意,只当邵韵诗怕自己受伤了特意给备的。还是回来收拾东西后,发现这些东西自家还另有一份。 罗丛柏知道,八成是瞒姑知道秦政委没走,收拾了这些给自己做人情用的。若不是如此,他还不想遭人非议地将东西拿来。 好在秦政委夫妇不是那等极端的人,罗丛柏给的也是情愿,毕竟他不想辜负了瞒姑的一片心意。 不过,不能叫人瞧出瞒姑的用意。 罗丛柏正色道:“这些是我特意叫邵小姐帮忙凑的,你走的匆忙,若是身体留下伤底子,日后怕是要受罪。” 见罗丛柏这么说,柯美霞先就愿意了,可这些东西到底贵重,柯美霞不敢擅自做主,有些殷切地看向丈夫。 其实,同妻子的心情一样,秦政委想到妻子生养的时候难产,身体一直没好利索。 要是妻子在娘家,凭着她娘家里的条件,妻子很快就能养好。 可惜,因着种种原因,妻子娘家难回,自家就更没条件给妻子调养了。 亏的妻子的小叔叔是位医生,好歹的给弄了些西药调了调。可西药不是中药,并没有调养身体的好处。 所以,眼前这些东西,对妻子来说,也是救命之物了。 虽说,他人穷志不短,可面前的人不是啥旁人,而是自己的同志。且,连上济圆大师,也算的上交情深的朋友了。 索性,秦政委也不是迂腐之人,只一思忖,便爽快地承了情,“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这些东西太过贵重,我囊中羞涩,你还是拿些回去。这样,我和你嫂子才能欣然接受。” 罗丛柏并在意这些俗物,可见秦政委这话说的认真,柯大姐也连连点头。 知道人家这么说也是极限了,且,他觉得顺着对方的话,也能叫瞒姑的能力藏着些。 他便也利落地点头,道:“成,我捡几样得用的,给父母留下。” 这话好,彼此都满意了。 既然收下了,柯美霞当着罗丛柏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直接拿了东西去小厨房,准备给自家丈夫弄药膳补汤了。 柯美霞一走,秦政委又关切起枪弹的事来。 他看着罗丛柏,问道:“事情进展的可顺利?如今,江上炮火连连,大概是不能如期到货了。” 说完,他倒是又劝了起来,“你也别急,这个情况,上头也知道,不会怪罪下来的。” 罗丛柏已经另有计划,只是不知秦政委具体还能呆几日?便问道:“政委还有几日动身?” 秦政委见他突然问起这个,也没迟疑,点头道:“大概十日。” 十日?罗丛柏算了算,若是进展顺利,怕是还来得及,便道:“邵小姐又捐助了一批枪弹,不过不够数,我想再找廖家谈生意,您看?” 什么?秦政委有些侧目,这枪弹可比那些吃食补药难弄多了,人家说给就给了? 想起了小赵刚才的态度,秦政委汗颜了,“邵小姐真乃巾帼女子,此等手笔非等闲人能下得了决断的。这样,这件事你直接全权处置吧,不用再问我了。” 说完,他有些赧然地道:“小赵的话,你别放心上,我会找他好好聊聊的。说到底,是我的失误。” 这话,他本来想等和小赵谈过后,再拉了小赵一道同罗丛柏道歉的。 没想到,得了这么个消息,他不得不提前致歉了,好歹的,小赵是他的警卫员,他确实有教导上的责任。 秦政委的为人,罗丛柏还是信得过的。 想了想,他认真地道:“政委可别多心,我分得清谁是谁非。” 他如此大度明理,秦政委就更觉得自己的工作不到位了,苦笑地摆手,道:“到底是我教导不到位。” 话说到这,罗丛柏皱了皱眉头,多嘴道:“其实,小赵倒是其次,我就怕我们的队伍里,这样的人太多,会叫旁人却步,这样对于我们的党,可是个不小的损失。” 党内这些年,陆陆续续的肃反甄别的运动搞的不少,规模也有些大,总之,失控的时候也多,不由的人不担心。 秦政委是搞政工的,对这些更有深刻的了解,叹道:“是呀!可这个问题,不是一天一日就能解决的,得天长日久的慢慢教育宣传。” 罗丛柏的师傅济圆大师算是老革命了,他对前些年的“反AB、团”和“富、田事件”就曾有过自己的意见,只是,大势所驱无法为斡。 这些,罗丛柏本来是无法获知的,可谁叫他有个视他如亲子的好师傅呢,防着他犯错误,将这些事例细细剖析了给他听,以增强他的政治性。 想到这些事例,如今党内高层也还在说。 罗丛柏暗叹了口气,可惜道:“人的思想是极难掌控的,不点滴丁点地进行教导,日后走弯路是必然的。” 他这话,秦政委认同,郑重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