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的事,既叫人唏嘘,又叫人措手不及。
巷子里,想起了此起彼伏的呼痛声。
邵韵诗瞧着眼前的闹剧,暗了眼眸,这些人忒放肆了些,如此放任不是好事呀!
喜妹则大快于心,暗骂了句,活该!
余潜一众人等为了维持威慑,都憋着笑,等着某些人丢人。
六顺人还处在少爷刚才的话里,并没瞧见大家的神色。
他正想着,自家少爷这是怎么了?说的话,听着怎么那么酸。这不是该黄春生那厮的事吗?
不想,他这还没回神,就又听的少爷他们的呼痛声,这才吓的猛一激灵,赶紧上前查看情况。
严荃的话,六顺听着酸,余潜则火冒八丈,暗道,自己不好出言,便直接给大黄使了个眼色。
大黄都没用组长明示暗示的,听了严荃的话,他就有些火大了,好歹的人家邵小姐可是自己的恩人。
遂,他直接上去给了一脚,呵斥道:“说什么呢,我们长官也是你能编排的?我现在怀疑你是异党分子,金荣给我抓起来。”
他一喊破,金荣也不装了,直接上去就扭住了严荃的膀子,‘嘿嘿’两声,“给老子几个大钱,就想干坏事,老子有那么便宜吗?”
他这话说的众人黑线不已。
严荃几个则傻眼了。
六顺更是心惊。
不过,他还来不及开脱自己,就见少爷被拿住,慌了,忙哭求道:“这不关我们少爷的事,大钱是小的给的,您若是嫌少了,小的这就再给,再给。”说着话,就想掏腰包。
得,他这话也是毛病众多。
金荣鹰眼一紧,“呸,老子是看上那钱吗,我可告诉你们,刚才,你们可是破坏了我们的行动,我看谁能救你们。”
一见乞丐露了形,再听了他的话,严荃知道今儿这事难了,心里多少有些后悔了。
正好,黄春生也醒了过来,听了这么一耳朵,恨不能再晕过去。
他瞄了眼站的远远的邵韵诗,祈祷她没听见他们的谋算就好了。
好似怕黄春生被打击的不够,金荣一把脱了乞丐服,露出里头的黑西服,冷冷地对一旁装鹌鹑的六顺道:“你小子够黑的,亏的我们不是真乞丐,若是真的,人家小姐不就被你们算计了去?”
六顺此刻已然抖的不成样子,被点名,吓的哆嗦着唇,“不,不是我家少爷的主意。”
见他还知道摘掉自己,严荃对六顺满意了几分,刚才,他可是恨透了六顺办事不力了,正打算回头收拾他呢。
相比于严荃,黄春生听了这话,心情简直糟透了。
暗道,六顺这死小子,不明晃晃的告诉旁人,这是他的主意吗?眼前这群人倒是罢了,要是叫邵大小姐误会,那就糟糕了。
到了此时此刻,黄春生还没搞清楚状况,仍旧做着美梦呢。
其实,也不怪他,往常在北平,他身边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不用自己顶上去。如今,严荃在前,有什么也自不用他出头。
金荣可不理会他们之间的言语官司,直接冷笑了声,“我管你们谁的主意,反正为了扬州城的安定,你们几个不进警察局,好好交代交代,怕是不能够了。”
说完这话,他还故意将大钱拿出来,冲着邵韵诗的方向,将六顺托他的事,好好絮叨了番。
他越说,众人的脸色越沉。
喜妹若不是顾着自家的小姐,早就跳将起来了。
好在,眼珠子乱转的婆子,总管露出了了然的模样,算是解开了她的疑惑。也叫邵韵诗少了无形中的麻烦。
婆子的神色自然落进了邵韵诗和余潜的眼里,两人齐齐松了口气。
其实,若是想真办了严荃这些人,最好的办法便是不提他们谋算邵韵诗的事,只拿他们妨碍了公事来说。
只是,这么一来,就会牵连邵家。
这里站着的人,大都脑子不笨,自然都想到了这层。
这也是邵韵诗不恼金荣再提刚才的话的缘故。
一时,心思各异的众人,都看向了六顺。
六顺此刻肠子都毁青了,被众人看着,绷紧的身体都快倒了,脑子也不好使,只想着如何保住了少爷,回头好少受些责罚,一时支吾的不知拿啥话回了。
六顺这样,喜妹气的已然是面红耳赤了,再顾不得其他,直接跳将起来,骂道:“你们这些个黑心肝的,我们家如此殷勤招待你们,合着就是为了你们来算计我们小姐的,呸!”
喜妹没有更恶毒的话出口,只气的喘息不止。自然也不计较金荣装乞丐糊弄她们的事了。
金荣见了,倒是有些不忍,接过话头,问大黄,“队长,这些人如何处置?”
大黄冷瞥了眼窝在一处的仨人,淡淡地道:“还能怎么办,如此丧心病狂之人,当然是先拘回去,好好审审了。”
“对,是要好好审审,谁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借口。”手下某人接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