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明媚,度日悠闲。
这样的日子里,谁也不乐意讨嫌气。
小姑娘间,有好吃的好玩的,很快就又能乐到一处了。
期间,晓冬吃着好,非得捡了极干净的一块糕点,叫邵韵诗也尝尝。
邵韵诗被闹得没法子,到底尝了一口,还别说,真不错,没有往日西洋点心的甜腻。
邵韵诗躲屋里陪着俩丫头说笑,外头也渐渐热闹了起来。
来客都是江哲凯的学员,众人相熟倒也不拘谨,且,知道江家只江总教官夫妇俩个,大家就更是放得开了。
邵兰香本以为来的全是男客,便放了侄女私下闲着,没想到冯毅还带了妹妹来,一时倒是叫她为难了。
因着邵兰香知道自家侄女的脾性,最是不耐烦热闹,也不耐烦同陌生人周旋,她可舍不得侄女为难。
江哲凯倒是没那想法,见来了女客,便对妻子道:“难得来了个同瞒姑年岁相近的,你去叫了她来陪陪客人。”
知道妻子的左性,江哲凯无奈地道:“这事是我想就能成的?再说了,我没觉得乔家有多好。”
“是呀,大家公子们,大多都是这样的性子。”邵兰香有些苦涩地扯了扯唇,“如今这世道,公子们专爱那些新潮的小姐们。”
不过,他们显然忘了邵家还有个老爷子,瞒姑婚事或许并非没有转圜。
若是他能做主,乔家这样的,他是半分不会考虑的。这还没结亲呢,就开始嫌弃了,日后还能有好?
邵兰香自打在母亲那铩羽,心里也沉重了几分。
她想到,乔家这婚事,母亲那头不松口,自己好几次打电话劝解,母亲都含糊其辞的,真是气人。
想到这,他不由地沮丧了几分。
这夫妇俩个也算是为侄女殚精竭虑了。
喜妹也是皱眉,看向下站的小翠,不喜道:“哪有大家小姐随便见外男的。”
邵兰香何曾不知,叹道:“是呀,为这个,乔家不是正犹豫着吗。”
说完,见妻子面上好些了,他才又道:“再说了,除开乔家,其他人家的公子,不也同乔公子差不多的性子?”
江哲凯见妻子总算是拐了弯,便接着道:“就目前看来,岳母的意思还是相中了乔家,那瞒姑就得改变。”
所以,他们还得着重考量瞒姑,没得事情成了,叫孩子吃亏。
小翠得了少奶奶的吩咐,便往邵韵诗的房里去请人了。
她听了,不由地一愣,问道:“怎么说的?昨儿姑姑也没说这话呀。且,都是男子,我出去不妥吧。”
江哲凯见妻子没明白自己的意思,索性道:“萌萌虽在家是个千金大小姐,可性子不差。横竖人家都来我们家了,便叫瞒姑陪一陪,说不定两人还相处的来呢?”
邵兰香叹了口气,“确实如此。”
江哲凯听了,点头赞成,便道:“夫人,冯家与别家不同,我们两家既是同乡又是旧交,可不是单纯的上下级。”
现如今,只是还没有叫她展现的时机罢了。
江哲凯听了,皱眉道:“饶是如此,也还是要带着她应酬应酬的,如今这世道已然不是前朝了,瞒姑这样子可是有些不合时宜,与她日后不利。”
乔老夫人的打算,江哲凯早听妻子说过了,对此,他很是不以为然,更觉得乔家不是瞒姑的最佳去处。
外头还有客人,夫妻俩个也没时间细细商议,便又忙了起来。
听的丈夫这么说,她忧心道:“可不是这话,乔沁在外交部上班,这夫人外交比之我们就更重一层。”
邵韵诗正闲着打络子,不妨,小翠说姑姑叫她出去待客。
更可笑的是,乔老夫人还拿乔了起来。
知道丈夫平素也疼侄女,邵兰香便道:“你也不是不知道,瞒姑最是个懒的,且有些呆性,还是别了,我自己领着萌萌玩吧。”
“嗯,你的意思是,咱家瞒姑和乔家能定?”邵兰香有些微的不确定,心里也不太高兴。
江哲凯如何不知道侄女的脾性,听了笑道:“正因为瞒姑太静了,我才想着叫她出来陪萌萌玩,也好叫她改改这不合群的性子。”
邵兰香是个真心为侄女的,她心里的挂碍也确实存在。
小翠听得这话,不由地发笑,这等规矩早就不合时宜了,也就邵家这等诗礼传家的才如此。不过,守规矩的小姐更好。
遂,她忙解释道:“是我说的不好,家里来了个女客,少奶奶忙忙乎乎地怕怠慢了人,便叫我来喊小姐。”
听了这话,邵兰香想了想,倒也赞同,便道:“也好,不管是为了日后,还是如今,瞒姑这性子是该扳一扳了。”
就他看来,秀雪那孩子直接不成,不够沉稳不说,还虚荣,更兼出身不够。
其实,江哲凯知道岳母确实是相中了乔家结亲,可打着两孙女择其一的主意。
只见,他皱眉道:“越是讲究的人家,出息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