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外的街面上,游走着各色做小买卖的,卖的小女孩,卖香烟的小贩,卖小吃的担子,等等不一而足。
置身其中的邵韵诗,仿如游离在外的精灵,既神秘又端雅。彷如风景。
万冲和看着如此耀眼的小表妹,心里也想和她多待待,可又不想坐在嘈杂的人群里,这毕竟有失他大家公子的身份和风度。
更辱没了大家出身的韵诗妹妹。
可他素来温和体贴,见闫越如此积极,闫翠玲也是一脸希冀,不由为难地看向邵韵诗。
他大底觉得韵诗表妹是个体贴的大家闺秀,容易妥协吧?
三个等一个,一般人大概都不会推辞。
可邵韵诗并不是一般人,她可是坚决不会同闫越待在一起,谁知道,这一答应,这闫家会出什么幺蛾子。
更何况,还是出入那等繁杂的场所。
想到这,她不由地有些迁怒万冲和,这人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厌烦闫越,怎么不说拦着?
万冲和自然也听出了这不妥之言,有些恼闫越的放肆,更悔刚才自己的迟疑。
对自己的话,闫翠玲都恨不能鼓掌了,你邵韵诗不是自诩大家闺秀吗,失礼的事,可不是大家闺秀能做的。更何况,还是闫家当家人的礼,你敢失吗?
她这话也确实引起了旁人的关注,尤其是一贯温和多礼的万冲和。
遂,他见闫越要拦邵韵诗,便侧身一个拉拽,阻住了人,“小利送表小姐回去。”
他这一声吩咐,既沉重又压抑着恼火。
被妒忌沾满了心田的闫翠玲,强压着呲哒邵韵诗的心情,冷笑道:“表妹也真是的,自家兄妹一道玩才有趣吗,你回去了,留我们算怎么回事?要是堂叔问起来,你可是失礼得很。”
听得闫翠玲的话,他心头狂喜,嬉笑道:“翠玲说的对,可不就是这话。韵诗表妹你可不能真这么狠心,往日在苏州,哪次不是哥哥带着你玩?这次我来上海,可不兴你独自离开。”
这就开始口上了?不仅如此,还说得这么暧昧不清,邵韵诗一下子就冷了脸。
仅这一眼,还真叫闫翠玲骇了一跳,一时没留神,叫邵韵诗打眼前走开了。
她这话也有替万冲和鸣不平的意思。
不过,他并没觉得邵韵诗不去就是失礼。到底,他也看不上猥琐的闫越,同这样的人有什么礼可讲的?
闫越犹不知对面俩人对他的厌恶,更不知道自己已然触怒了邵韵诗。
更怕邵韵诗一走,万表哥也不留。
见她果断地将自己卖了,他不由尴尬一笑,想到自己脱身的理由多的是,便直接点头道:“也好,不过电车已经没有了,你一个人坐黄包车也不安全,我让副官送你回去。”
没等邵韵诗发火,喜妹直接就忍不住了,当即上前一步,挡在自家小姐身侧,怒视着闫越,“还请堂少爷口上留德,我们小姐几时和堂少爷一道出门逛了?”
瞧着女孩子气的俏脸含霜,万冲和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暗道,亏自己常听自家姑姑感叹,邵家是书香门
矛盾中,她来不及多想,便扯开了嘴,嗤笑道:“还真是个大小姐呀,我还以为大小姐该多有涵养多有规矩呢。嘁,看来不过尔尔。为个丫头居然冲自家表哥发火。”
闫越这话一说,邵韵诗明显感觉到了喜妹的震颤。忙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淡淡地道:“卖不卖她,你好似没权。”
就刚才,闫越话一出口,他就知道坏了,可没及时拦下。
万冲和见闫翠玲如此尖酸,再好的修养也有些端不住了。到底,两人都是自家表妹,他不希望谁受气,更不希望两人斗气。
闫越见邵韵诗要走,万冲和还应下了,当即急了,忙道:“这可不行,你走了,我,我们还怎么玩?”
说完,她半分眼神都不想分给眼前这人渣,直接对万冲和道:“就不劳烦表哥派人送了,我们自己坐车回去。”
闫翠玲见她要走,心里倒是高兴。不过,见她一副清高不已的样子,又觉得厌烦。
不过即使没说漏了嘴,都是聪明人,哪里听不出来他的言下之意。
且,就他看,闫越今儿过于无礼了,再是客,他心头也是不喜。翠玲不该偏帮着。
邵韵诗听了这话,只当她如犬吠,冷冷地盯了她一眼,便拉着喜妹转身要走。
万冲和倒也没多想,毕竟闫越确实话过了,也希望韵诗先走,没得坏了名声。不过,还没容他再做安排,有人急了。
闫越被喜妹个丫头问住口,不由的大怒,恶狠狠地道:“主子们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回头看我不卖了你。”
好在,他搞不定女子间的剑拔弩张,搞定闫越还是小事一桩的。
还跟着起哄,这是想妥协了一方,牺牲了她?!
遂,心中有些气的邵韵诗,那是谁的面子也不想给了,直接道:“我有些累了,就不陪你们一道玩了,冲和表哥去陪闫表哥吧。”
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