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房内,晨光曦照。
一靠一站的俩少女,莫名地有些尴尬。
邵韵诗顾不得同晓冬掰扯些有的没的,直接问道:“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不然不会严重到这等地步的。”
到底,两人之间没大仇,她还是希望对方不会因为自己受大罪。
晓冬昨儿没跟着,皱眉道:“不知道呀?家中也没谁议论,该不会有什么别的事吧。”
邵韵诗蹙眉,细细思量番,问道:“闫大小姐上次受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上次因为忙着考试,闫翠玲受伤的具体细节,邵韵诗没问,晓冬几个也闭口不谈,后来大概是忘了,这事就混了过去。
晓冬不稀得说道闫翠玲,觉得这人忒赖,嘟嘴道:“师姐,这个可问不着我,你得问喜妹。”
邵韵诗不待她说完,便瞪了她一眼,“你这跟我弄什么鬼,快说!”
喜妹正好进来服侍邵韵诗,听了这话,拍手道:“可不是这话,小姐明鉴得很嘛,晓冬惯会作怪了。”
晓冬知道躲不过,给了喜妹一眼,这才道:“闫大小姐上次的事,说出来丢人。”
大概确实难于启齿,连喜妹都‘嗯嗯’地点了头。
邵韵诗自然也记起了那日的情形,俏脸微红了下。
喜妹是亲眼目睹闫翠玲被抱的场景的,瞄见小姐脸红了,她更是臊得不行,赶紧推了把晓冬,“接着说
晓冬到底小些,并不怕说这些,只瞪了眼,冲喜妹道:“你也知道,怎么不说。”
喜妹羞红了脸,嗔道:“叫你说就说,往日不就你话最多吗。得了,我说事不如你顺溜,行了吧。”
见晓冬瞪眼,她忙转了话头。
这下晓冬满意了,在一个,她还真是有话憋不住的主,这不,笑嘻嘻地嘚瑟上了,“师姐怕是不知道,抱那位大小姐回来的人叫方珂,是堂大小姐的同学方珘的哥哥。”
“怎么和同学的哥哥扯上了?”在邵韵诗的心里,同学朋友之类的,最好保持一定的距离,更何况还是这种边新闻。
喜妹知道这事,她倒是不觉得和同学哥哥扯上,有什么不妥,只觉得当时的情形不好看。
遂,她捂着嘴道:“可不是,堂小姐当时又没有晕,就这么偎靠在男人怀里,还一路进了闺房。啧啧,真正是丢脸得很。”
邵韵诗耷拉着眼皮,慢悠悠地道:“背后不说人言,忘记了!”
喜妹往日也说些闫翠玲的闲话,不妨今儿个踢了铁板,一时不好接话了。
见喜妹虽停了话头,还一副怔忪的样子,邵韵诗无奈地解释道:“这等有碍闺誉的话,等闲妇人都不会说的,你怎么就传回来了?”
呀!对呀,自己怎么将这么没品的话,说与小姐听了?当日她是听到府里下人的闲言,可知道这样的话不能叫小姐听了,便什么也没说。
今儿自己还真是——
知道了错在哪,喜妹脸上讪讪地补救道:“是我错了,小姐别气。”
邵韵诗也没很气,不过是提点喜妹,没得她日后说惯了,出去也如此,那可就丢脸了。
叹了口气,她看向晓冬,道:“接着说吧。”
到底晓冬年岁小些,这些话,出她的口好些。
这时,晓冬也是再不敢拖拉了,直接道:“那日堂小姐和同学好友们在湖边游玩,不妨脱力,……”
她话还没完,邵韵诗轻瞥了眼,“你给她弄了不少的药粉?”
“哪里,我就撒了一点点,想叫她玩得没气力,没精神罢了。”怕师姐误会,晓冬当即解释。
其实那日,晓冬也确实没做得过了,只撒了一点点的酥软粉,叫她难受下,已报她日夜滋扰旁人的仇。可谁叫闫翠玲那日那么寸呢。
邵韵诗也信晓冬,不过是白问问罢了,便点头示意她继续。
晓冬吁了口气,“堂小姐因为脱力,落入湖中,若是单她自己一个倒也罢了,偏那日不只她一个落入湖中。所以,她的脚被人当救命稻草给拉伤了,不是一日两日能好的。”
这就对了,邵韵诗知道自己昨儿其实并没做什么,不过是顺便叫闫翠玲崴下脚,哪里就到非住院不可了,原来根由在这。
可见落水那日,她的脚伤得不轻。
既认定了不是自己的主因,邵韵诗自然也没到,非拉事上身的地步,便缓了神色,“行了,这事与咱们无关,你们可别一副心虚的模样。”
还别说,晓冬无所谓,喜妹确实有些心虚。
被小姐一提醒,喜妹忙端正了态度,暗道,这事确实与她们无关吗。
不得不说,如今的喜妹也变狡猾了。
见两人,尤其是喜妹露出释然的模样,邵韵诗这才松了口气,“我叫你们收拾的东西都弄了吧?”
邵韵诗打算回苏州了,遂,一考完了试,便叫晓冬和喜妹准备起来了。
要回苏州,大家都高兴。上海虽好,可她们实在是受够了楼上的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