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娇俏的声音,放肆地冲破耳膜,令人又爱又恨。
邵韵诗捂着耳朵,没好气地白了眼闫彪,冲着乐呵的林音道:“行了,别的话就不说了。邵教授那里的事,你就当不知道好了。”
林音一听这话,瞪眼了,“北平也没你们说的那么可怕,城外有部队,城内有警察,只要不夜间出去,还是很安稳的。”
闫彪十分不愿意林音去盯什么邵家白氏,忙道:“不说北平乱不乱的,只单说你准备怎么打探邵教授家的事?”
林音哪里有什么人手,见问,眼眸一转,骄傲道:“我认识邵家的公寓,到时候去他家周围转转,不就能探到了。”
她这话,别说闫彪无奈了,邵韵诗也十分的好笑,暗道,林音到底还是稚嫩了些,这主意可是半分可行性都没有。
林音是真心想要替好友做些事,这打探的法子也是她能出来的,最好的法子了。
见俩好友神色奇怪,她一想也就明白了,这是没看上她的法子。
“哼,你们也别觉得这法子不好。”林音有些犯倔了。
闫彪叹了口气,“那你觉得怎么好了?”
林音也不生气,分析道:“你看,一个人家要是有什么动静的话,他家的邻居会不会多少要知道点?”
“你这是打算从他家邻居那里探消息?”邵韵诗插嘴了,下意识地她并没将北平邵公馆当着自家。
她这话听在好友耳里,什么毛病都没有,甚至都没多想。
林音直接点头,“嗯,他家邻居总归有佣人吧,趁着他们出门买菜,我稍微使些钞票,还能探不出消息?”
邵韵诗深叹了口气,“佣人能知道的消息,我也能轻易的知道,小音子,你不用如此费神。”
林音‘啊’了声,失望道:“那就不打他家邻居的主意,总之,我回北平再好好想法子。”
“你!唉,怎么就这么倔呢。”知道劝她没用,闫彪只说了一句,便沮丧地放弃了。
林音对自己的能力被否定,也有些沮丧。
屋内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邵韵诗左右打量下俩人,无奈地转了话头,问道:“小音子,你几时回北平?”
邵韵诗一开口,感觉有些别扭的林音,便感激地看了过来,“今年我们家老太爷过大寿,阿爸是请了长假,不过,也没剩多少日子了,大概再有个三四天就要走的。”
“这么快!”闫彪显然有些不能接受。
“我能等,可我阿爸的差事不能拖的。”林音急着解释道。
见林音着急,邵韵诗忙道:“彪子,你激动什么,小音子每年不都这样吗,今年亏的他们家老太爷过寿,你们这才能多见了些日子。就这,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这话有些直白了,邵韵诗在接到闫彪的一个白眼后,忙忙地住了嘴,面上也是一哂,暗道自己不谨慎了。
对闫彪的心意,林音不傻,只是不愿多想。
她见邵韵诗住了嘴,急忙转了话头,“瞒姑,你快收拾收拾,彪子在茶楼定了位置,他今儿要请客听书。”
她这话转的太过突兀,难免叫人尴尬。
邵韵诗见闫彪面上一暗,暗悔自己刚才多言,忙道:“哦,彪子请客怎么不早说。成,我去换了见客的衣裳,你们在这坐一会。”
说完,邵韵诗直接起身往内室走去,身形显得有些仓皇。
她没走多远,就听见小厅里,刚还别扭着的俩个,又嘀嘀咕咕了起来,邵韵诗不由失笑地叹了口气。
喜妹正扶着小姐,听的她叹气,便小声劝道:“小姐叹气做什么,堂少爷和林小姐是吵惯了的,过一会就好。这会子,怕是已经和好了。”
这话贴切,可也是不通。
邵韵诗凝眉道:“你不懂,唉……”
喜妹待问,被邵韵诗一个眼神给止住了。
邵韵诗没理会奇怪的喜妹,只闷头往前走。
闫家是个大家族,闫老太太这房虽是隔房的五爷,可家业却大。五老太爷去后,产业被族里收了不少,房子是五房祖宅,便被留下了。
因家里人口少,闫老太太给邵韵诗准备的院子就很大,房间也多,闺房内室与外间的会客间隔了好几间屋子。
所以,邵韵诗去内室,其实并非小厅一侧的退步间。
待走了段,邵韵诗估计小厅里的俩个不会听到什么,这才又对喜妹,说道:“彪子是个早熟的,心思细腻,藏的又深,这样的人最容易受伤。”
喜妹对闫彪还是了解的,‘嗯’了声。
邵韵诗也没管喜妹是否能理解,只自顾地又道:“小音子又是她家里的老大,他们有的磨呢,唉,……”
她的未尽之言里,有着太多的无奈。
“彪少爷和林小姐两小无猜的,不是很好吗。”喜妹是一直看着他们仨在一处的,所以,对闫彪的心思很明白。
“你懂什么呀!”邵韵诗叹了口气,难得同喜妹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