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小楼里,因为金老板的沉默,莫名多了些压力。
曹家母女说了凌珠的情况和自家的不得已,便龟缩着等结论了。
在她们心里,凌珠已然判了死刑,病秧子八成要死在外头。对这样的猜想,母女俩暗搓搓地兴奋着。
这也是她们没有大张旗鼓地寻人的一个缘故。
心头渐渐平静的金老板,对女人多了不少的宽容,也无意纠结这俩人和凌珠之间的纠葛,毕竟,他还得利用她们牵制麦陆俩家。
所以,曹芸母女这漏洞百出的谎就这么过去了。
她们还庆幸自己顺利骗过了金老板,也不知若是她们知道真相,会是个什么心情。
显然,金老板不愿再多说什么。
只见,听了马素仙母女的话后,他有些头疼地抚了抚额头,“现在说什么,都不是时候。如今,咱们得先找到人。”
他这话对于曹芸母女来说并非天籁。
母女俩个隐晦地对视了一眼,皆明白了其中的无奈。
曹芸直接接话道:“这是自然,虽说珠丫头任性了些,也是我话没说得好。”
这话,她故意顿了顿,才又道:“再说了,这孩子本身就病着,身上也不知带没带够钱,若是有个万一,我直接不敢想呀。”
马素仙虽说巴不得凌珠就此消失,可也假摸假式地抹着泪道:“我和娘已经找了好多地方了,金老板,如今咱们也只能拜托你了。”
这话正是金老板要等的。所以,他当即满意地点头道:“既然你们拜托我了,这事我应下了,你们就安心在家等着好了。”
他这话听的曹芸母女俩心里直翻白眼。
再是不乐意,曹芸也还是带了笑意,“那就多谢金老板了,我这心也能安一安了。”
马素仙看了眼金老板,娇笑了道:“瞧着您头好似有些疼,要不我帮着按摩按摩?或是弹首曲子?”
曹芸对马素仙的培养还是很给力的,钢琴这西洋玩意,马素仙打小就学了。
金老板看了眼一脸娇羞的马素仙,心情莫名地好了不少,点头道:“成,你去给我弹首曲子好了。”
曹芸见女儿哄的金老板露了笑颜,忙起身去了厨房,她得弄些好吃的点心来。
一时,曹家小楼又热闹了起来。
自称十分忙碌的金老板,待到下午,才在手下的招呼下,匆忙离开。
金老板一走,曹芸急忙拉了女儿回转。
马素仙还处在兴奋中,被她娘拉着,也没甩开手。
母女俩一回了客厅,曹芸都没来得及坐下,便急道:“素仙,你没叫金老板占了便宜吧?”
曹芸开的是清馆书寓,所以,马素仙应该还是个清白身子。不过,这只是曹芸认为罢了。
马素仙周旋于风月场所,脸皮老早就厚了。
听了这话,她斜了眼母亲,嗔道:“娘,我是那等没定力的人吗,金老板想得手,该拿出诚意来,不然,哼!”
曹芸听了女儿的话,心头大定,连连点头,“是这话,男人惯是个吃到嘴里就忘脑后的主,那些得不到的才日日惦记,你可一定要把稳了。”
听的这话,马素仙倒是一愣,忙看向母亲,“娘,你说凌珠那死丫头是不是就用了这招,才叫金老板惦记上的?”
嗯?曹芸想想凌珠以往的表现,也有些不确定了。
见母亲迟疑,马素仙心头笃定,急道:“娘,若是如此,咱们可不能叫她被找到。”
不被找到?曹芸摇头,“得找到这死丫头,不过,不是叫金老板找到,而是咱们自己找。”
“为什么?”马素仙恨不得叫凌珠立刻消失在人世间,哪里还想她被找回来。
曹芸沉着脸,想了想,道:“我就是觉得这丫头邪性,不然,咱们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金老板为什么还不放手?”
是呀,她们可是将凌珠的身体不好,有碍子嗣的话都说出来了,金老板可是还没放弃呢,马素仙也沉默了。
曹芸心里有更多的话不能和女儿明说,因为她知道女儿年岁小,沉不住气。
总之,先一步找到凌珠,对她们母女来说十分重要。
定了主意的曹芸,看着女儿道:“咱们初来乍到,手里没人,想找凌珠,只能靠麦清平了。”
“他?估计没什么用。”马素仙撇了撇嘴,在她心里,麦清平就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
曹芸虽也不看好麦清平,可好歹的人家是土生土长的青岛人,比她们人头熟,找人帮忙这等事体,他肯定能行。
遂,她忙劝女儿,“不管有没有用,如今咱们只能靠他,回头你就赶紧去寻他。找那死丫头,咱们得比金老板快一步。”
马素仙知道这事很重要,想想也没其他的法子,只得道:“也成。不过,这事若是叫金老板知道了,怕是不好。”
曹芸不甚至在意地道:“这个不怕,回头若是叫金老板知道了,就说是我让找的。再说了,咱们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