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珠为了防着金老板和曹家母女作怪,一直没有出头露脸。甚至,常山春来了青岛,也都是秘密行事。
这样虽避开了风险,可到底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
且,如今再说起曹家的事,不管是邵韵诗还是凌珠都没了最初的小心翼翼。
所以,邵韵诗才再提前事。
果然,凌珠不仅没当初的那份不耻提起,还有几分高兴。
她这样,叫邵韵诗挑起了眉尾。
凌珠大概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瞧见邵韵诗那兴味的模样。
她先瞧了眼前头俩人,见他们离自己还有些距离,便凑到邵韵诗身边,小声道:“这些日子你忙我也忙,倒没好好同你说说这话。”
这话勾人兴趣,却不是邵韵诗喜欢的对话方式。
凌珠显然并不知道自己说话的方式不对,正一脸的兴奋。
邵韵诗知道她大概真是憋的很了,这才如此,眼眸一转,道:“哦,难道曹家的事还有什么内幕不成?”
凌珠冷笑道:“自然是有内幕了,早前马素仙在北平盗用我的名义开书寓,她以为瞒的极好,可还是有几个熟悉的人知道内情的。”
邵韵诗没想到曹芸办事如此草率。
凌珠仍旧兴奋着,“早前大家都没说这些,如今出了马素仙偷会金老板的事,那些人自然出言了。”
说起这个,邵韵诗倒是担心颇多,看了眼凌珠,试试地道:“珠姐姐,说起来,书寓的事到底不好,你可有什么打算?”
凌珠是个灵透女子,一听话音,就知道邵韵诗有话要说,便道:“妹妹可是有话要说?”
她这话反问的好,邵韵诗顺嘴便道:“前儿我听娘说,爹想着叫你直接改了凌珠这个名字。”
改名字?凌珠有些奇怪。
邵韵诗接着又道:“另外,你日后对外直接说,离了东北便奔了青岛干爹干娘这,至于北平的那段,直接抹了,你觉得如何?”
这话其实该陆氏来说,可陆氏看着年纪长,却十分的害羞,不好意思对干女儿说什么书寓的话。
所以,便将这事托给了女儿。
其实,这些话,她也说不得给未出嫁的女儿听。
可谁叫邵韵诗能干的,叫陆氏都忘记了女儿只是个未出嫁的女儿。
往常,但凡有个女子间的问题,她都是寻女儿说道。
遂,这事她也就说到了女儿跟前。
自然,邵韵诗也就义无反顾地将这事接了过来,因为她了解自家母亲,那就是个单纯脸皮薄的人。
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凌珠自然不知道。
这么一来,凌珠自然就是第一次听说了。她也没奇怪为什么这话是邵韵诗来说,只一脸的感动。
其实,她这些日子,也为北平那段日子揪心,虽知道常大哥不在意,可到底那段日子太过晦暗,万一日后叫人知道了,常大哥怎么可能有脸?
她不想也不愿,因为自己叫他耽误了前程和名誉。
如今,邵韵诗一说,凌珠当即,便含着眼泪道:“多谢干爹想的周全,不过,这样真就能齐全了?旁人难道就不会怀疑了?”
见她同意,邵韵诗笑了,“怎么就不能齐全了,你安心,只要你同意了,姐夫那里,自然有父亲出面。至于旁人,人家又怎么会多想你的来历?”
邵韵诗知道,凌珠这就是典型的心虚,才会觉得人人都是侦探。
凌珠对邵韵诗是信服的,一听这话,心情莫名地放松了下来。
心一定,凌珠忍着脸红,道:“其实,常大哥并不在意这些事。不过,能叫他省心些,我,我也是欢喜的。”
听了这话,邵韵诗知道,她到底还是在意这事的。
知道凌珠在意北平那段日子,邵韵诗想了想,还是又劝道:“北平那时候的事,你顶多就是被无辜借了名头,可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谁会多想?”
凌珠不是白目,有些事她还是会想到的,“我就怕有熟悉的人说漏了嘴。在一个,山春哥到底是官场上混的,若是叫政敌挖出这些来,我如何有面目再留在他身边?”
这话说的十分伤感,可却是她最担心的。
邵韵诗感慨于凌珠的清醒,可到底觉得这事算不上男人出将入相的绊脚石。
遂,她忍不住劝道:“你就是多想,我瞧着姐夫不是那等撑不起的人。再说了,我们如今这么做,为的,不就是防着日后再碰到曹家母女这样的人嘛。”
她可不就是担心这个吗,再想到曹家母女的难缠,凌珠突然就冷了脸,“行,就按干爹的意思来,我倒是要看看,这曹芸母女还敢不敢来罗唣?”
这是要明着撕破脸了?邵韵诗想想,或许这样才是对待无赖最好的法子。
凌珠目光有些幽暗地盯着远处高大的树木,想起私底下常大哥给她说的那些话,觉得自己还真不能再龟宿着了。
遂,略顿了顿,她又道:“至于想找常大哥麻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