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友谊,也有从说小话开始。
罗丛柏和常山春像俩小男生似的,偷偷说着不能当人说的话。
只见,常山春冷嗤着,“金家向来子嗣艰难,金夫人又多年不孕,马素仙这肚子,看样子,金老板和金夫人大概都想留。”
一听这话,罗丛柏吃惊道:“即使不是金老板的,他们也要?”
常山春知道罗丛柏出身简单,不知道大户人家的龌蹉,便解释道:“马素仙这肚子八成是金老板的,就算不是,对金家来说不过多养条犬,日后再生就是了。”
说完,他又冷哼道:“到时候,是不是去母留子,就看金家夫妇和曹家母女各自的能耐了。”
听的这话,罗丛柏倒是放心了些,“既然如此,想来,他们暂时是没有时间和能力来对付陆家了。”
常山春点头道:“目前来说,确实是了。毕竟,一切阴谋在麦家那已然露了相。不过,姓金的这人,不能以常理待之,还是要提防着。”
罗丛柏有些担心地点头,“这是自然,我们都走了,家里就剩下老小了。”
常山春蹙着眉头,想着能怎么完美地既解决了金老板,又护住了陆家。
见他这样,罗丛柏笑了道:“你别担心,陆家也不是白饶的,前院的艾师傅很厉害,岳父他们在青岛又经营多年,只要小心些,想来还是不怕的。”
罗丛柏是真没被吓住,因为他知道青岛的党组织是看上了陆家,暗地里会多注意着点的。可这话不好说,他只能这么劝。
不过,这些话也还是叫常山春安心了不少。
他直接道:“也是,咱们俩的岳父可不简单。再说了,我这边也有朋友,到时叫他们关照一二,也是可以的。”
罗丛柏知道常山春是个说到做到的,且常山春在军中怕是不止军需处长这么简单。不过,他们在家只论亲戚情分,不提公务的。
“这就更好了,我江湖上的朋友有些,可到底不比官面上的人说话管用。”罗丛柏乐呵呵地道。
常山春发笑地给了他一眼,亲昵道:“你这家伙就是话多。不过,这话很对,我回头给你留个电话和地址,日后遇上个什么事,赶紧给我来个信,我同学多,肯定能帮上忙。”
这就是真心实意的帮衬了。
话说到这,罗丛柏也正式同常山春辞行,“好,回头你给我留一个。对了,我和瞒姑怕是要先走一步,回头你们到了扬州,若是能碰着,到时定好好聚一聚。”
提起这个,常山春也没问人家为什么又先走一步了,只想起了另一位凌珠的救命恩人。
他忙将早先的话题又转了回来,问道:“圣先生要走,我们送些什么好?凌珠说姨妹叫我们直接送些程仪,你看可妥当?”
罗丛柏知道大胡子并不介意旁人送什么,送钱他自会乐颠颠地接着,啥也不送,只客气几句,人家也不放心上。
罗丛柏也知道自己这位连襟是富家出身,按着瞒姑这位大小姐的思路来,定错不了。
遂,他便道:“圣大胡子不是外人,不用过分客气,若是实在要送,就送些路费好了,他这人没什么小心肠。”
这就好,常山春也不用费心想礼了,他实在是怕送了不妥当的,叫人生气。
除开常山春这里,陆家各处也想着圣大胡子的好。
这么一来,众人皆要给圣大胡子备礼。
遂,到了下午,邵韵诗拎了东西来送的时候,圣大胡子那里已然有了几个包裹。
圣大胡子一见罗丛柏和邵韵诗手里拎着的几个大包袱,直接乐了,“我这都快成小媳妇回娘家了,大文小武常兄弟艾师傅长辈们都给备了礼,你们还跟着凑热闹。”
邵韵诗往客厅桌子上一看,还真是,都快堆不下了。
罗丛柏没好气地给了圣大胡子一眼,“合着你还嫌多了。”
“嫌多,留给你。”圣云龙直接怼了句。
邵韵诗没理会俩斗嘴的人,她看看自己手上不小的包袱,多少也有些犯愁了,不由地道:“要不我们帮着寄过去?”
圣大胡子忙笑着摆手道:“哪里能叫你们如此费神,这些东西,我能带走。不过,后面可别再送了就好。”
罗丛柏同圣大胡子可不客气,直接将东西一提,故意道:“也罢,我正舍不得这些吃食呢,多好吃的酱菜,小鱼干更是辣的爽口,……”
他这还没数完,圣大胡子忙一把拽过罗丛柏手上的包袱,急道:“唉,这些东西可是弟妹送我的,你别跟着眼馋。”
邵韵诗好笑地看着嘴馋的圣大胡子,“圣大哥别急,他说着玩呢,我那里也有留给他的。”
圣云龙到底还是要些脸皮的,当着邵韵诗,他有些讪然,“叫弟妹受累了。”
邵韵诗‘嘿嘿’乐了两声,将手中的包袱一推,道:“这是我和喜妹凌珠一道赶出来的鞋袜,另两套衣服。”
邵韵诗话说的轻缓,礼送的体贴。
罗丛柏见圣大胡子一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