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上情况复杂,人员混杂,生意难做。
邵韵诗没想到铺子会被弄这么大,突然觉得自家手里还是少了不少的人。
她不由地道:“看样子,我们得再招些人,不能全叫自家人累着。”
晓冬道是不觉得累,可她不敢代表大家说话,便附和了邵韵诗的话。
瞧见晓冬没反对,邵韵诗还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见她没作怪,道是感叹她真懂事了不少。
她这一眼,看的晓冬不好意思极了。当然,她也看出了师姐的满意,心里忍不住还是又得意了下。
招人这话,邵韵诗白天刚说过,晚间罗丛柏竟然和布一叔一道回来了,提的也是这个话。
布一叔将铺子的方方面面都同小姐汇报了一番,末了,道:“本来我留下看着铺子最合适,可你周师傅怀着孩子,我实在是不放心,正好郊区的苗圃也是个大头。”
邵韵诗了然地点了点头,比起生意,自然是周师傅的身体最要紧,她可是高龄产妇。
布一见小姐没不高兴,松了口气,继续道:“这么一来,铺子就缺个懂行的人了。”
其实,布一叔也不算懂行的,要说懂做生意,也就布三和布四两位,可扬州的生意,两人经营的很好,不能说关就关了。
布二又得看着槐园的里里外外,那边如今也是一堆的事。
自打邵韵诗离开扬州,老爷子便将槐园正式过到了邵韵诗名下,也着手将两家分开了。
虽说邵家某些人又弄了些事出来,可到底有老爷子强势出头,又因为槐园原本就分给了老姑奶奶,所以,分割过程还算顺利。
因为这,布二现时是一点也不能动了,他自己也不放心离开。
邵韵诗也思量过这个问题,看向罗丛柏道:“木头,你看呢?”
被邵韵诗当着大家的面问,罗丛柏知道,小女人这是在告诉大家,他也是这家的一份子。
索性,他确实不放心小女人,便道:“咱们家确实少了些会做生意的人,这样,布一叔也别挂招聘的牌子,我去寻晏经济帮着找找,他接触的人多。”
自家铺子的事就是晏经济帮着解决的,邵韵诗很放心。
布一也跟着点头,“晏经济是个靠谱的,咱们铺子亏的他周全,不然可有的麻烦了。”
嗯?这是又出了状况?罗丛柏和邵韵诗齐齐看向布一。
布一叔忙笑着解释道:“就是那铺子的原东家的嫡出公子突然来了铺子,问了些情况,看我们是走的晏经济的路子,也就没说什么了。”
这话听的罗邵俩个齐齐发愣,这怎么还出来了个嫡出公子?
布一也是头疼,叹着,“我瞅着那架势,极有可能想仗势欺人的。好在,我们抬出了晏经济。”
邵韵诗吸了口气,想着这等情况,还真是叫人棘手。
她暗暗筹谋着,铺子的掌柜一定要请个在大上海人面广头脸熟的。不然,谁都得来插一脚,还怎么做生意。
大概布一叔也瞧出了自家在大上海的短板,跟着也提了邵韵诗想的这个条件。
罗丛柏点头道:“放心,晏经济和我是过命的交情,他出马肯定会办周全。再说了,这是我自家的铺子,晏经济不会不上心。”
布一叔也觉得安心,点头道:“那这事就交给姑爷了。唉,也怪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临了还得叫小姐姑爷操心。”
邵韵诗好笑道:“这算什么事,布一叔可千万别多想。”
布一摇头,“到底还是我缺了些经验,又自大了些。”
“别多想,咱们家不缺这钱,不过是大家闲着无事,这才起意弄个铺子玩玩。”邵韵诗劝道:“再说了,谁能想到还会遇到这么些事,多经历几次也就好了。”
罗丛柏也跟着劝道:“可不是,布一叔可千万别太过上心了。再说了,周师傅眼看着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布一叔还是多放些心思在这上头。”
说起老来得子,布一总算露了些笑模样。
罗丛柏替他高兴,感慨着,“咱们家我是个不着家的,日后还得布一叔劳累着。”
如今大家都统一了认识,绍公馆就是他们日后的家。
且,布一几个俨然已经将罗丛柏和邵韵诗这俩未婚夫妇,当成了独立小家庭的主人了。
当然,罗丛柏和邵韵诗自己也是如此觉得的。
因为绍公馆,俩人都有了种归宿感,这是他们原来家庭所不能给予的,更是他们心之所往的。
因为新家新事,有情人间的默契更见深厚。
心有灵犀间,罗丛柏和邵韵诗含笑对视了眼。
布一叔没思量别的,更没瞧见俩小主子间的满满爱意。
他低着头想着小姐的话,他认同自家不缺钱,养着多少闲人都能过的去,可?
看了眼小姐,他还是语重心长地道:“我们如今人生地不熟的,该注意的也得注意,别叫别人瞧出什么不妥来。”
说着,他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