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闹学潮,虽还没起头,就被冲散了,可当局还是以各种理由,捉了不少的学生。
亏的上海文化界人士联合起来呼吁,甚至海外华人也多有声援,这才陆陆续续地放了大部分学生。
可有些起头的学生和老师,到底没能出来。
仇茹倩父亲是南京警察厅的,虽只是个小科长,到底是体制内的人。
且,当日她也没参与什么大事,也不算什么头目,仇父一出面,什么搞不定。
仇茹倩知道好友问的不是自己的事,只是不好出口才如此,便叹道:“经过这一次的事,我爸爸对一鸣哥有些不好的看法了,好在,我妈妈还没反对。”
这话仇茹倩说的不算清楚,可邵韵诗作为闺蜜,自然知道她言语中的难受。
遂,她叹道:“你也不能怪你爸爸,这次若不是曾学长没顾到你,也不会出这么大的事。”
说起来,邵韵诗对曾一鸣也是意见蛮多的。
其实,仇茹倩这次并没参加学潮,而是被曾一鸣鼓动着跟在他身边的。
两人约定的地点,也不是人多的地方,本来还算是安全,没奈何消息泄露,才出现后头的总总,甚至还叫仇茹倩受了伤。
就这些情况,邵韵诗就更是不能理解曾一鸣了。
要说仇茹倩受伤后没有一点怨气,那是不可能的,且曾一鸣忙着捞同学好友,一直没能停下来,好好照顾一下仇茹倩。
可这又能如何呢?谁叫仇茹倩喜欢人家呢。
深陷情绪的仇茹倩,并没听出好友的怨念。
只见,她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地道:“但愿一鸣能感动爸爸,再听话些就好了。”
通过这次的事,仇茹倩没能感受到学潮的热血,倒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她如今,只愿日后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甚至,将往日崇拜曾一鸣热血的一面,都收了起来。
邵韵诗知道就仇茹倩这样的娇小姐,要干革,命,没有原因和极高的觉悟是不成的。
所以,她现在的态度才好,毕竟过好普通人的日子,也是不错的。
遂,她附和道:“也只能如此了。对了,王萍那丫头来电话,说是要回上海了,你可知道?”
仇茹倩忙道:“怎么不知道,那丫头也嘚瑟地给我打电话了,也不知她是怎么知道我受伤的,直接抱怨上了。”
对好友们的关心,仇茹倩十分受用。
邵韵诗见她这样,也高兴,好笑道:“大概是听她哥哥说的吧,你不是寻唐大夫复诊过吗,唐敏智知道,哪里有不告诉王家大哥的?”
仇茹倩‘啊’了声,“王家大哥那么严肃的人,怕是不会多嘴吧?”
邵韵诗没好气地给了她一眼,“就算唐敏智不同王萍哥哥说,难道他就不会直接告诉王萍了?”
仇茹倩想想也对,忙抱怨道:“我说不用去唐大夫那再看了,可我妈妈就是不放心。”
说着,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面对邵韵诗了。
知道她的意思,邵韵诗发笑道:“你这丫头可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唐老大夫可是沪上名医,能给你看诊,可是了不得了。”
话说开,仇茹倩也不忸怩,“亏的韵诗你不是那小心眼的人,不然可不得生气。这倒好,还叫王萍那丫头也惦记上了。”
邵韵诗隔着电话,呵呵了两声,“你呀。行了,别说这些甜蜜的烦恼了。”
她这话说的仇茹倩直乐。
两人也不能总霸着电话絮叨,闲闲说了几句笑话,便撂下了。
正好,布飞鸿来了。
邵韵诗忙叫人坐下,问道:“听布一叔说,你想另外再开间铺子?”
布飞鸿来,就是说这事的。
也算是巧了,他那天帮着曾一鸣四处找人,还真叫他发现了些商机,这才同师傅他们商议了这事。
见小姐没有不赞同的意思,布飞鸿提起了精神。
他直接道:“我看各个学校的周边卖正经吃食的不多,若是能在学校周边开家小餐馆,卖卖早点什么的,应该很来钱。”
六七月的上海,已然如蒸笼般了。
布飞鸿说完,见小姐只笑不接话,额头的细汗如滚珠般往下落了起来。
见他如此情状,邵韵诗也不吊人胃口了,“咱们家不缺钱呀,开小馆子多累人,且,咱们家又没个会做包子豆浆油条的能手。”
邵韵诗不觉得布飞鸿是想多争钱,可就是不点破。
布飞鸿见小姐揣着明白装糊涂,只得无奈地道:“开小馆子便于收集情报呀。”
邵韵诗一早就猜到他是这么个意思,不由的认真了几分。
她严肃地道:“飞鸿大哥,虽说咱们要做的事比较重要,多些情报会好些,可就因为重要,才要不露声色。”
布飞鸿有些疑惑地看向小姐。
轻舒了口气,邵韵诗继续解释道:“若是长期收集情报,人员就多了,这人一多,事情就杂,反而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