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吹起,撩带着花香飞絮,漫天烂漫地飞舞,叫人的心绪慢慢平复下来。
邵韵诗瞧着美景,思量着布置。虽说她家里很安全,可到底多了个孩子隐患,还得再多做些,才能更安心。
绍公馆人手多,倒也没让邵韵诗多为难,便安排好了明暗两处的防卫体系。
安排好了这些,邵韵诗才算是真正放心留孩子一个人和布刚玩。
小苹童因为有布刚这个小伙伴,在绍宅那真是开心的不得了。
就连晚上要和母亲回家,他都有些依依不舍了。
孩子的情绪是最骗不得人的,胡萍瞧着孩子如此开心,提着的一口气,算是放下了一半。
如此,一连几天,大家倒也安稳地过了下来。
邵韵诗更是在照顾小苹童的这几日,替归来的罗丛柏,赶做了不少的衣物。
这日,又到了放假的日子,且还是个小长假。
放学了,邵韵诗本来打算直接走人的,不想,被胡家的护卫叫住了。
亏的邵韵诗选修的科目多,人很忙,在班上相熟的同学不多,不然,见到这幕,铁定要有人议论。
饶是如此,邵韵诗也怕人说闲话,忙忙地往校外停车处走去。
胡家护卫大概也知道影响,并没紧跟邵韵诗。
他这样,叫邵韵诗松了口气。
等在岔路口的胡萍,见邵韵诗匆匆而来,护卫坠在后头,暗暗点头,校园里还是要注意影响的,是自己没想的周到。
这边胡萍还没来得及同邵韵诗道歉,走来的邵韵诗已经看见了胡萍。
见了胡萍,她紧走两步,又瞧见了小孩,邵韵诗有些迷糊,“小苹童怎么来学校了?”
胡老师一早就领着小苹童到了学校,并没将孩子送去绍宅。
胡萍含笑道:“他父亲今儿回来,我就没让他去你家。也派人去说过了。”
小苹童这几日,一早被母亲亲自送往绍公馆,由晓冬和布刚接手。
下晚,有时候胡萍和孩子都留宿在绍公馆,有时候,她接了孩子回家。
这样的日子,小孩子过的有滋有味,人眼看着就活泼了许多。
这不,一见了邵韵诗,他脆生生地道:“韵诗姐姐,我可以邀请布刚去我家玩吗?”
邵韵诗点头道:“可以,只要布刚有空,又愿意。”
小苹童听了这话,眼睛亮亮的点头,嗯道:“回头我就给他打电话。”
邵韵诗也点头,“好,布刚这些日子正好在家。”
胡萍知道邵韵诗待身边人很好,还拿人家当亲人,如今见她这样,暗暗点头。
得了邵韵诗的允许,小苹童开心地玩起了玩具。
胡萍看了眼儿子,对邵韵诗道:“韵诗,你写的那篇时事论证我看过了,很不错,很能警醒民众。”
“真的?!”邵韵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也就是摸索着写的,观点很粗浅。”
胡萍小声道:“就是这样,才好。不过,你得当心些,不能露了痕迹,日本人如今张狂的很。”
邵韵诗日日看报,不好写国、共俩党之间的事,可她可以忧国忧民地写写外辱的贼心和祸害。
正好,这次的拐卖事件,引起了大众的警惕,此时发表观点,可谓恰逢其会。
邵韵诗没想到,自己试水的文章,还能入了胡大笔的眼,忙道:“真的能发?”
胡萍道:“能发,不仅校刊,申报之类的爱国报纸,也都可以投一投。”
邵韵诗心头欢喜,点头道:“那我再誊写一下。”
胡萍点头,“你誊写一下就好,我帮你推荐出去。”
这就更好了,邵韵诗忙忙感谢。
胡萍看了眼周围,见没外人,便道:“等沪上安稳些了,我带你去见一些志同道合的笔友。”
邵韵诗知道胡萍加入了左联,也知道那些人确实爱国,文学修养也极佳。
遂,她忙点头道:“那我就等着萍姨了。”
胡萍嗔了她一眼,“要说谢,我得好好谢你,不仅我家苹童安全无虞,性格也开朗了起来。”
儿子的转变,使胡萍对这次的撸人事件一点也没抱怨。
邵韵诗忙摆手,“咱们俩家什么情分,说谢就过了。”
胡萍眼睑柔和地看着眼前端庄有礼的女孩子,笑道:“好,不说。对了,这次苹童爸爸要请客,你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
“啊?不需要吧?季叔叔多忙,不必特意请客的。”邵韵诗忙推辞道。
胡萍道:“为了儿子,就算是再忙,他也会抽时间的。”
邵韵诗迟疑道:“还是等危险解除了,再说吧。”
胡萍点了点她,“你呀,就是想的多,苹童爸爸来了,事情自然就不危险了。再说了,请客又不耽误事。”
看来这次的事确实是因季叔叔了,邵韵诗不便多问,便道:“成,我除开上课,一般都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