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一位位之前被闲置的,因而基本上都沉醉在醉生梦死之中的开国武勋之后人,在相继的接了天子的圣旨之后。
便见一股股属于当时顶尖强者的气势,自京城各处相继的开始向外爆发开来。
使得京城内外的人顿时呼吸困难、如负重物的同时,也让着某些有心人勃然色变。
没办法,因为这些冲霄的气势告诉这些有心人,他们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一头头沉睡在大洲水面下的鳄鱼,已经在天子的启用之下,开始苏醒了!
大周将向天下展现当今人最强势力的最恐怖的一面。
合骑候府。
合骑候公叔敖,也就是不久之前,于风月场所之中接了天子旨意的那位老者,此时已然返回府中。
一边吩咐府中的管家将长子招来,一边来到府中的内库之中,将尘封已久的战甲和兵刃,取出库房。
“父候,”演武堂之中,长子率先开口问候道。
“嗯,”合骑候一边擦拭着手中的兵器,一边头也不回的道:“想来你也听到了些风声吧。”
“是。”
武勋阶层有自己独有的情报网和交际圈,合骑候府在当今的武勋圈,也算是块响当当的字号。因而作为合骑候的嫡子长子,这么重大的事情,长子自然是不可能收不到一点风声。
“为父此去,前途未卜,”合骑候淡淡道:“若真有个闪失,那以后这合骑候府的这边大旗,就由你来扛了。”
“父候何出此言,”长子闻言连忙道:“父候此次携王师所去,以有道伐无道,定可凯旋携荣耀而归,怎么可能会有所闪失?”
“……但愿吧,”合骑候不语知否的笑了笑,并没有在这上面纠缠,便直接错过这个话题道:“对了,宽儿学业如何了。”
“回父候,”长子见合骑候提及了让自己自傲的嫡子,连上不经意间,便多出了一丝暖意:“尚可,前不久太学中年考核,众学官那里多有夸奖。”
“很好,宽儿不愧是我公叔家的麒麟儿,不光是武道修炼上没有落下,习文上,竟也同样出众,不枉为父的一番栽培。”
合骑候脸上也同样多出了一丝暖意,在踌躇了一下之后,继而话锋一转道:“不过有道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老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待着,宽儿虽天姿不俗,但终成就有限。”
“父候的意思是……”长子迟疑道。
“为父在白鹿书院的还有些关系,”合骑候不动声色道:“明日,就让宽儿暂且在太学这里休学,让人送他去白鹿书院那里,待上几年,进修进修。”
白鹿书院?
长子闻言微微一愣,待见了合骑候若有深意的眼神之后,继而迅速恍然,连忙道:“是,父候,明日一早孩儿就去安排,不日,就让宽儿到白鹿书院报道!”
“那就这样吧,你去忙你的吧,”合骑候见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个差不多了,便不再多言,直接挥退了自己的长子,再次擦拭起了手中的长刀。
与此同时另一边。
夔国公府上,同样接到了是天子旨意的夔国公刘弘基,也正在书房之中,交代自己的嫡子刘链相关。
待夔国公交待完毕之后,嫡子刘链踌躇了良久,终于开口道。“父候,您明天真的要北上吗?”
“我夔国公府世受皇恩,自当尽心竭力,守护大周太平,”夔国公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继而眯着眼看向长子道:“怎么?难不成我儿还有什么他想吗?”
“……当然没有,”刘链干笑了笑,继而连忙道:“孩儿,哦,孩儿只是担心父亲,毕竟这镇北候也不是好惹的,就连文鸯等,都覆灭于其手,这要是一个万一……”
“他白起确实棘手,但为父也不是吃素的,”夔国公淡淡道:“更何况此次也不单纯只有为父一人,梁国公、记信候、都亭侯等,都将领军出征。
其中合骑候和记信候将和为父一起,共赴翼州。有此二人在左右侧应,出不了什么问题。
更何况,为将者,本就应当马革裹尸,战死在疆场之上。若为父真的以身殉国了,也算死得其所。”
“可是父候……”刘链抿着嘴唇,有心再说些什么。
然夔国公显然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因而直接打断其话语道:“好了,链儿,你心中的那点心思,为父清楚的很。不过还是那句话……时机不到。
所以老老实实的将你的那点恩仇,都给我为父按在肚子里。要不然,就算为父是大周的国公,也同样保不住你的项上人!”
“……是,孩儿知道了,”刘链应了一声之后,见夔国公这边没有什么其他吩咐,便起身离去。
而夔国公这边,望着自己的嫡子离去的背影方向良久,也终于收回了目光。将其转向书桌上的那张行军图,扫视了一眼各方的兵力布置,继而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还不够,时机还未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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