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很大?
这已经不是风险的问题了。
这是在找死好吧!
回城的马车之上,玉姑娘脸上早不见之前船上的笑容,眉宇间满是凝重。
虽早就猜到,能让秦公公这等人物开口,替她哥免除罪责的任务,肯定小不了。但玉姑娘却没有想到的是这位秦公公玩的居然这么大!
对镇北候的家眷动手。
而且还是在幽州的渔阳。
这简直和在京城之中,谋害皇子妃嫔的性质一样恶劣。
到时候,怕是除了秦公公这等天人境界高手之外,有一个算一个,都逃脱不了身死幽州的命运。
甚至不要说是幽州了,就是渔阳,她们也未必能够逃得出去。
当然,秦公公这等天人境界的高手,确实是有大概率能逃出幽州,但不代表其就会安然无恙。
得罪了方丈,还能好的了。
只要镇北侯本事一天不死,那所有参与此事,甚至和此事有所牵连者,在接下来的岁月之中都会成为镇北候复仇的对象!
除非一辈子不冒头,找个穷山恶水处了此残生!
要不然,怕是天天都要面临被袭击追杀的命运。
“小姐,已经到府了。”
就在玉姑娘这边为之前秦公公所交代的任务烦心,为其忧之时。一旁的侍女像是察觉到车停了下来,掀开一侧的车帘一望,继而便在一旁开口道。
“回来了吗?”
玉姑娘恍惚间回过神来,应了一声之后,便准备在一旁侍女的搀扶着下了车。然而正是此时,她想到了之前在游船之上,于秦公公面前所立下的军令状。
心中紧迫感徒生,因而迟疑了一下之后,便又坐了回去,对着一旁侍女吩咐道:“先不急回府,去一趟平虏将军府吧。许久未见刘姐姐了,怪是想念她的,有些体己话,想和她说说。”
许久未见?
不是前天才碰过面吗?
侍女闻言先是微微一愣,继而很快反应过来。想来是之前在游船上见的那个京中来的那个大人物,有事吩咐了。
因而应了一声之后,便出去吩咐车夫,让其重启马车,向着平虏将军刘尚府邸而行。
不提玉姑娘这边,接下来如何和刘成男会面。
另一边青池那里,在玉姑娘走后,一清秀男子蓦然自暗处现身,几步便来到了秦公公的身旁。
迟疑了片刻之后,继而开口道:“干爷爷,一天的时间是不是急了些?这位长孙千户能完成任务吗?”
“也许吧,不过老夫的时间也不多了。”秦公公此时也一改之前的如沐春风,一边品着杯中的茶,一边淡淡道:“而且老夫也没有独指这长孙家的小姑娘一人,办好所有的事。
老夫明日要她必须打探影响的,是白家的那两位公子的行程。这一点对于旁人而言可能确不易,但是对于她来说,应该不难。
除非她上报大行司的那些,都是假的,来幽州这么久,根本就一事无成,徒耗朝廷的资源。若真是如此,那死,对她而言,也是一个应得的结果!”
“明白,干爷爷,”清秀男子迟疑了一下之后,继而有道:“那那长孙无忌之事”
能被秦公公带在身边敦敦教诲的,和秦公公之间的亲密程度肯定不一样。
事实上,这次秦公公之所以会带他这位干孙子前来,也是想在临死之前,为他的这位干孙子铺路指点。
而清秀男子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因而对于秦公公行事之时的不解之处,他也不吝啬于抓住机会询问。
“长孙家那小子?”
秦公公自然明白,清秀男子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他曾经不止一次在清秀男子面前提到,这长孙无忌眼高手低,坏了朝廷的大好形势。以其罪名,若是他还位的话,定剥皮拆骨,焚尸扬灰。
然现在却对长孙无垢保证,向天子开口求情。
这
“老夫之前不是说了,”秦公公对此也不隐瞒,直接指点道:“要老夫活着回京才会替她开口。”
“干爷爷,千万别这么说,您”
清秀男子瞬间就听懂了秦公公言语中的意思,正要说什么。秦公公便直接打断其话语道:“好了,人生自古谁无死。其实若不是陛下需要,老夫怕是早就进棺材了。
现还苟活于世,也只是想死前为大周在做点事情
就这样吧。对了,等下不是还有个人要见吗?”
“是,干爷爷,”清秀男子强打起精神来道:“您今日还预约了皇城司的那位冷都知。”
“那准备一下吧,”秦公公起身道:“这白府之中最头疼的人,怕是要仰仗她了。”
“是。”
日上中天,渔阳城中。
一茶楼包厢之中,已乘车返回城中的秦公公正闭目等候。
而也正是此时,门口处传来了三长两短的敲门声,继而清秀男子的声音传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