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走了吗?”
下邳,官湖,游船之上。
正落子的宦官老者听闻手下人汇报之后,动作为之一定,继而一边落子棋盘之上,一边轻笑道:“可以啊,这主事的,倒是比杂家料想的要出色不少。”
“那大人,是否现在就让剩下埋伏的人,一起出动,”手下人于一旁再次开口,问道:“将其等一举擒拿?”
“急什么?”老者一边继续落子,一边云淡风轻道:“想钓大鱼,就要耐得住性子。而且你以为,他们把人救下了,就万事大吉了。
相反,头疼的才开始呢。
除非他们想要的是一个死人,否则,那位云三公子,就是他们接下来最大的包袱。不拿命来砸,就休想将人带走!”
如老者所言也一样。
人被救下了,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如何将人活着的带走,才是接下来的关键。
而要做到这一步,显然很难。
毕竟之前提可到过了,天四的伤很重。重到渔阳即使今天不斩首,怕是也难逃一死。
这种情况下,想要将人带离的困难程度,自也巨增。
这不,人才刚被救下刑台,还没走出几步。便被发现人不见了,而后顷刻之间便撕裂了浓烟,飞身追上来的斗篷人缠住。
“哪里走?”
一声暴喝,一只大手。
随着那实力最强的斗篷人,如同黑云一样,划破长空,自高空之上压下,一掌探出。
那滚滚的黑雾,却又如同潮水一样,向着天四,以及救下天四的人那里咆哮而去,眼见便要将两人淹没在其中。
而也正是此时,但听一声刀鸣之音,一抹血色刀光瞬间绽放。
一刀,便将这滚滚的黑潮,给一刀两分!
而后去势丝毫不减,对着斗篷人便斩了过去。直接将见势不妙,急退的斗篷人脸上所戴的那一张铁面具斩碎,于眉心处留下一抹刀痕。
一抹滴血的刀痕。
“这是……六扇门四大名捕之一的冷面判官,单正!”
正在湖畔围观的人之中,有不少博文者,因而眼见斗篷人露出了面具之下的真容,顿时便有人认出了其身份。
并叫出了口。
让所有人都知晓了,眼前人究竟是何人。
而对于自己的身份被叫破,斗篷人也就是单正也不慌。因为今天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在其眼中已都是死人。
没错,还是那句话,有错杀无放过。
按照一般逻辑,像是这种行动,除了有动手的、接应的,还有放哨的、出面进行干扰的。
动手的和接应的,一般情况下会直接暴露于前。但放哨的和干扰的,就未必了。而这些人多半会鱼目混珠一样,隐藏在众多旁观者之中。
所以在制定相关计划之初,玄冥这边便已做出了决定,今天所有到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被拿下。
到时候,等带回去之后,在做处理。
该刑讯的刑讯,该用毒药控制的用毒药控制。
这不,现在这周边地区,怕是已经被玄冥的人带人给完全封锁住了。就算是一只苍蝇,怕是也难以飞出去。
因而这位六扇门的冷面判官便没有去理会那些旁观者,而是再点了一下自己眉心,看了一眼之间的血迹,继而以带着一丝忌惮之色的目光,凝视着刚刚的出刀之人道:“好刀法!
有此等刀法者……想必阁下应该就是天门杀手之中,以刀法称雄的天五了吧。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阁下的刀,比传说中的更利,也更凶!”
“有吗?”出刀者,也就是天五随意道:“我就是那么随手一斩而已,这就不错了?看来,这所谓的四大名捕,也不过如此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早先怎么没听说,这单名捕有藏头露尾的嗜好。难不成是换了新主,所以不想让旧主知道?”
“牙尖嘴利,”单正闻言也不动怒,眯着眼道:“不过你能耍嘴皮子的时间,也只有现在而已了。”
说着,单正便再一次出手。
同时由于身份已然暴露之故,单正便直接用出了自己最强的武功。一支判官笔直接出现在了其手中,而后大笔一挥,便勾勒出了字字夺命的锦绣文章。
死!
“还真是麻烦。”
和单正这样的人物交手,哪怕的天五,也不得不认真起来。这现在就是个累赘的天四,自然是难以在护其左右。
因而长袖一摆,便直接将天四向后甩了出去,让其直接落于另两个天门地户之人之手。
而后便放手一战,手中的血色长刀再一次被其扬起,对着单正的方向,便是三刀!
如同浪潮一样,一刀比一刀凶的三刀!
三刀之下,将单正直接劈飞出去。整个人连退了数十步,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而然也正是此时,天五也持刀欺身追了上来。显然是不打算给单正丝毫反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