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雁门。
不提郑泉的一番谋划,如何在这雁门之中展开。
另一边,在处理完一应手尾之后,匈奴左贤王一行人终于赶回了雁门。然后在经过了一番简单的洗漱之后,第一时间便去面见了乌籍单于。
将出使的全过程表述完毕之后,继而顺便提及了半路遇袭一事。
乌籍单于听闻自是一惊,继而目露寒光的暴虐道:“竟敢袭击我匈奴使团,当真是好的胆子!”
“单于何必和这些乌合之众置气,”对此,匈奴左贤王倒显得很淡然,反而笑容不变的出言安抚道:“更何况,在我匈奴决意与大周结盟之时,不是本就已料到会被这些反周势力所针对吗?
今时所遭遇的,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而已。
只要我匈奴一日还和大周交好,共进退,此类事件还会继续上演。若仅因此而动怒,那单于这气,以后怕是要斗量车载了。
而且我匈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借着现大周的乱局,与此中谋利。而后凭借此奠定我匈奴不世之业之基。
若因这等小事而耽误大业。
那到时候真就是悔之不及了。”
“左贤王到是洒脱。”
匈奴左贤王这个事主都不打算深究了,乌籍单于自也不好在此事上过于纠缠,拨动了几下自己手上的玉扳指,继而道:“也罢,既然左贤王都这么说了,就暂时先放过这些不知死活之人。等我匈奴大业功成之日,再与这些鼠辈算个详细!”
见乌籍单于能以大局为重,匈奴左贤王这边显然也很欣慰。随意闲聊了几句之后,突想起一事,继而再次开口道:“对了,单于,我入关时似乎听说大周那边已应了我匈奴所求,不日就将将一应粮草军需等送来雁门。不知然否?”
“嗯,是有怎么回事,”乌籍单于眯着眼道:“怎么?有何不妥吗?”
旁人不知,乌籍单于还不清楚吗?
眼前这位匈奴左贤王,可是曾位列大周秩一品的朝廷大员,曾单骑灭一国的纵横大家。
先不谈及其对大周朝廷上下的熟悉,单是论及权谋才智,怕是整个匈奴都难找出一个与其比肩。
因而现听对方特意提及此事,本就隐隐察觉出其中怕是有猫腻的乌籍单于,心中的怀疑自是更深了。
“确有些不妥,”匈奴左贤王也不卖关子,轻笑着回道:“就是大周四海升平之时,这么多军需粮草,都算得上是一个不小的数目。更别说现大半数州郡都动荡不堪,四处都是窟窿。
现在这么痛快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么短的时间内,这消息竟几乎闹得人尽皆知。就连我这刚入关的都有所耳闻,这幕后要是没有推手操作,我这左贤王就让阿史那骨来做。”
这里提一下,阿史那骨,匈奴权贵之中出了名的莽夫。凡事能动拳头,绝对不用脑子。
乌籍单于眯着眼道:“左贤王的意思是”
“这批粮草军需,怕是我们未必能拿的到,”匈奴左贤王直截了当道:“就是拿到了怕也会很烫手。”
“哦?”
不提乌籍单于这边,因匈奴左贤王的话如何念头迭起。
另一边,朝廷这边,也开始进行相关谋划之中最重要的一步。
那就是将他们要运送一大笔物资给匈奴的相关消息,不露痕迹的透露给幽州一方。而后诱使幽州这边出手,将运送物资的队伍给扣下!
没错,就是扣下。
对这其中必须把握好度。
只有物质还在,才能大概率诱使匈奴的人出手来援。
其他的,无论是被幽州一方的人夺走,或者把幽州来人击退,都有可能导致计划出现偏差,致使匈奴一方继续窝在雁门,坐看风雨。
当然,需要把握好度的,可远远不止这一项。
时间、地点、人物等等,都是要仔细斟酌,在这里就不细表了。
总而言之吧,与之相关的负责人,为了将此事办好,不知道掉了多少头发。
而皇天也不负有心人。
这位负责人一切的努力没有白费,幽州这边,果然按照他们所设想的。在得到了相关的消息,以最快的时间验证了一下真假之后,便直接挥军西进。
将运送物资的队伍直接堵在了距离雁门,大概有两日路程的九原附近。
“快,即刻将此地之事传信给郑大人。”
眼见一切都如同计划好的一般,负责主持此事的官员在高兴之余,也不忘将消息传出去。
而九原这边距离雁门处,跑马也不过才两日的路程。这按照直线飞的自然就更快了。
因而不多时,信鸟便到了雁门。
而雁门这边,眼见消息已经散布了个差不多。现匈奴这边几乎没人不知道,己方马上就要得到一大批物资。
足够整个匈奴上下都过一个丰年的那种!
郑泉这正等着九原的消息。
眼见功成,连道了数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