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愈没什么血色的脸,狠不下心,打不下去,可又气不过,重重一声,拐杖拄在地面上。</br></br> 谢商前头的哥哥姐姐都没养大,谢商一出生,谢景先就找人算命,为了谢商顺利长大,他曾经好几年吃斋念佛。他捧在手里都怕摔了的孙子,怎么可能不心疼。</br></br> “当年你小叔也是这样,我叫他回来,他就是不肯,非要留在风镇。”谢景先沉默了很久,“你是你小叔带大的,性格最像他。”</br></br> 他长叹一声,实在无可奈何,用拐杖撑着身体,弓着背离开。</br></br> 谷易欢看了眼谢商,也跟着叹了声气,然后追出去,扶着谢景先,小声说:“爷爷,现在四哥还在热恋,等他冷下来,冷下来了我们再劝。”</br></br> 信息量太大,谷易欢还要再消化一下。</br></br> 谢良姜还坐在院子里喝茶,还没有要走的意思。</br></br> 谢商过去。</br></br> 谢良姜放下杯子:“温长龄在利用你。”</br></br> 温长龄的身份是他告诉老爷子的,为了断了谢商这段孽缘。在他看来,这就是孽缘。</br></br> “您做了什么?让她这么恨你。”</br></br> 谢良姜站起来,比起律师,他的气质更偏像一位儒商:“我没做什么,是那四家人过度解读了我的话。”</br></br> “是不是过度解读我会查清楚。”</br></br> 其实谢商身上多多少少有一点点谢良姜的影子,比如优雅从容,比如不择手段。他平静且理智地奉劝:“父亲,我不是什么孝子,您在有下一步行动之前,请三思。”</br></br> 这是威胁,也是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