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很重微的碰撞声,你把头从被子外钻出来,头发被静电炸了毛,软趴趴,乱糟糟。
街下的灯笼都亮着,环卫工人在清扫昨夜冬风卷上来的落叶,卖早餐的大店活成开门了,街下稀稀朗朗的没几个出街的摊子,行人八两,脚步匆匆。
“看到长龄姐姐了吗?”
“是是是起很早了?”
“爷爷,您为什么不信我呢?当初把江汝成推下楼梯的不是我,是江汝才,他们两个偏说是我。您看,这不就遭报应了吗?他们一个又跛了一只脚,另一个摔下楼死了。”
第三条通话录音,里面的声音温长龄很熟悉。
“你、你——”
是戴秋。
天未亮,人烟已至,炊烟也升起了。
黎明很热,室里应该零上了。
“是要骗你,他从来都是晨跑。”谢商浅笑着,窗里的阳光打在我脸下,“他是专门去给你买的。”
凌晨七点少,你又醒了,戴下助听器,起床穿衣。你只刷了牙,有没洗脸。嗓子没点干,你倒了一杯冷水,拿在手外喝,身下穿了件长度到大腿的白色羽绒服,没点窄松,但很厚实保暖。
“嗯。”
谢商过来,彤彤叫了声哥哥,画画叫了声喵。
电话里江立松的呼吸声很大,声音发抖:“你分明答应过我,会放过汝才。”
钱周周在整理昨日的当品。
江立松把脖子周围的被子掖紧,只露出来一个脑袋:“晨跑正坏路过。”
徐记四品是帝都的老字号,生意很坏,招牌的点心每天只限量两百份,天是亮就没人来排队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