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婆留下来的私山。</br></br> 坟前有个人，他戴着眼镜，手腕上戴了一串奇楠手串。</br></br> 男人听见了温长龄的脚步声，回头看她。</br></br> 目光对上，温长龄上前：“你是秦齐？”</br></br> 他诧异：“你认得我？”</br></br> 温长龄把篮子里的水果和花拿出来，语气平常，文文静静地低着头，告诉男人：“我妈妈临终前喊过秦齐这个名字，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来看妈妈的外人。”</br></br> 秦齐在打量她，目光温和慈善：“你是温沅的女儿？”</br></br> 温长龄抬头，迎着秦齐的目光，点了点头：“我叫温长龄。”她有些迟疑地问，“你，是我父亲吗？”</br></br> 秦齐愣了一下，如实说：“我也不知道。”</br></br> *****</br></br> 天快黑了，温长龄还没有回来。谢商打她的电话，她没有接。</br></br> 谢商问白桃村的人，温沅的墓地怎么走。</br></br> 被问的大婶坐在路边摘菜，审视着眼前这位气度不凡的外地人：“小伙子，你去温沅的墓地做什么？”</br></br> 谢商没有说。</br></br> “你还是别去了。”温家女邪乎得很，会下蛊。这句大婶没有说出口。</br></br> 谢商没有过多解释，礼貌请求：“麻烦您告诉我怎么走。”</br></br> 果然邪乎，今天都有两个男人来问温沅的墓地，说温家女不会下蛊谁信。大婶还是帮忙指了路。</br></br> 温沅的墓离白桃村比较远，谢商不熟悉这一带，走了快一个小时才到。他见到了温沅和阿拿的墓，见到了墓碑上的照片。但温长龄不在，墓碑旁放的花早就被太阳晒枯了。</br></br> 遗照上没有一点灰尘，应该已经被擦拭过了，两座墓碑靠在一起，后面生长着大片大片的钩吻，钩吻开了花，是黄色的花。</br></br> 谢商走到阿拿的墓碑前，站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下了山。</br></br> 他在温长龄长大的房子里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天黑，又等到天亮，但是他没有等到温长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