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宁听到程念脱口而出的话心中震怒,冷着脸严肃的问程念谁教她的这种话,程念从出生起就是众人宠爱的小公主,程宁更是从来没凶过她。
看着完全不一样的妈妈,程念心里害怕起来,哇的一声哭了。
可程宁无法接受有人给她女儿灌输这种极端思想,并没有如程念所想的去哄她,而是冷眼看着程念哭,在她偷偷从手指缝里看妈妈有没有消气的时候,面若寒霜的问她。
“哭够了吗?哭够了就说说看,谁教你的,你从哪学的,或者你是怎么有这个感悟的。”
吕青梅从南方小渔村招待所的硬板床,重新睡回京市豪宅的席梦思,一觉都没睡完呢,就被程宁从梦想中薅起来了。
吕青梅打着哈欠把她在潮东村的所见所闻讲了,她刚刚从程宁这里听说了程念的童言童语,瞅了眼程宁的脸色,吞吞吐吐的说:“小孩子认不清人,或许不是的也说不定……那个……但是吧……严谨考虑,还是去看看比较好。”
程宁若有所思的转笔,没有立刻接话。
吕青梅说:“程宁你可别冲动,这次还是先想好怎么去要人,一般这种地方村民心都齐,别跟上次似的,被村民举着锄头砍刀堵在高速公路口。”
程宁眼睛中的光忽暗忽明:“被堵是其次,我就怕……反而对他不利。”
吕青梅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好,那个什么娜一看就是小心思多的很。”
程宁用手指敲着桌子,桌上放的公司秘书连夜调出来的昂波娜的资料,这个昂波娜从一个不知名的小渔村,考到省直属大学,大学期间积极参与各种活动,看上去很上进。
“心思多,上进,那应该是个识时务的人吧。至于村民,人以利合,人以势聚,利尽则分,势尽则散。若是有泼天的利益吊在眼前,所谓团结的村民,真的还能这么团结吗?”
潮东县这个小地方,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海上开了三艘大货船,山上又开来几十辆吉普车,就连市里都来人了,正和那个据说是全国数一数二财团的领导人正在村长办公室相谈甚欢,村民们都探头探脑的往里头看。
市秘书长握着程宁的手,感动的眼泪横流:“能有您这样实干型企业家为潮东做主,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好。”
潮东一直以来都是以业绩拉胯,不出政绩在他们小圈子里出名,有这么个拖油瓶,无论是县还是市,只要沾上的潮东的,年年评优都是大问题,现在程市集团愿意过来建渡口,真是替他们解了大麻烦。
程宁笑着说:“朝东县自然风光优美,山里物产丰富,开发这里对我们也有好处。”
市秘书长点头,然后跟程宁说:“对了,你家那个仇人的儿子,我一定给你找出来,不能让他藏在潮东。”
“那我先谢谢秘书长了,不过吧,我家这个世仇,千万别伤了他,尤其是别伤性命,我妈可对他恨之入骨,要是弄个病秧子回去,我就怕不能解我妈的心头恨,他就先死了。”
市秘书长表示明白:“放心,我们懂,怎么着咱们得把恶人绳之以法嘛。”然后把村长叫了进来,给了她一叠照片“你把照片分下去,让各家各户都看看,有没有藏匿罪犯。”
村长看到照片时眼里的震惊不是假的,程宁笑眯眯的对村长说:“唉,我妈最近身体不好,我又是个孝顺女儿,特别想替母分忧,要是谁能提供线索,提供线索的我出1万,只要线索不重复都能拿到钱。至于能亲自带着我抓到罪犯的,不拘于人数,所有领路人一人20万。”
走出村长办公室,吕青梅见周围没人了,对程宁竖起大拇指“高,真高,知道是你在乎的人他们可能还会坐地起价,但知道是程氏集团的仇人,想藏人的都得掂量掂量。还有钱吸引着,不信他们还能团结一心。更高的事你不但打到目的,还能一句假话不说。”
程母确实每次提到顾徽都恨得牙痒痒,在她看来,顾徽就是个不知感恩的白眼狼,她提供资源利益给顾徽,结果他先是拿到权利之后凌驾在她的上面,挑唆她和女儿的关系,后面又置女儿于危险中,女儿还为了他不续娶。这些年,程母因为顾徽和程宁吵了不知道多少架,这也是为什么当程宁有事时,宁愿让向戚戚或者吕青梅帮忙带孩子,都不去找她上面两个老人。
但程宁这会儿脸色铁青,她压抑着声音恨声道:“那个村长,绝对知道内情。顾徽……他沦落到这个小渔村,得受多少苦。”
村长这会儿正被自己女儿磨得头疼,村长女儿说:“你老倒是说句话啊。”
村长抽着土烟:“我这不是正在想吗!”
村长女儿说:“娘,你再不赶快点,钱都被别人领完了。刚刚我就看见毕奇芳去找穿衬衫的人领了1万块,那是1万块啊。”
村长把烟灰在桌子上磕了嗑:“咱不能为了钱,就把昂波家卖了啊,当年昂波娘就是为了村子死在海上的。而且昂波娜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你这么搞,她不得记恨村子。”
“什么叫卖了,娘,那是京城来的程老板的仇人,昂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