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别真找个女婿一个倡妾接一个倡妾的买。”
宗越上元节撞见宗孟芙和瑞王在一处打情骂俏,知道夏氏动了攀附之心,本没想多管闲事,是夏氏挑衅,非要在罗婉面前说他儿时丑事,那也别怪他当众揭她的短处。夏氏立即面露委屈,闭口不言,只可怜巴巴看了安丰侯一眼。
安丰侯便又教训宗越:“那是你亲妹妹,你做阿兄的,就这样盼着她不得好?”
宗越深知父亲有多偏心,懒得与他争辩,一口喝完自己杯中的酒,起身说:“我吃好了。”
便要带着罗婉一道离席。
他明日就要去上学,安丰侯亦不想今日再闹得父子反目不欢而散,没有喝令强留,在罗婉恭敬地对他请示离席时,一摆手允了。
回到昆玉院,罗婉刚刚漱洗完毕,坐在妆台前通发,宗越也进了内寝。
他已换上中衣,径直朝她走来,夺了她手中的檀木梳扔在妆台上,抱起人放去榻上。
罗婉知道免不了这遭,虽觉时辰尚早,他大概又要闹很长时间,却也没有推延。
他也不会容她推延,惹得人不耐烦了,遭殃的是她的衣裳。
不知是否因为她的顺从,他今日倒是颇有耐心,并不急于去扯寝裙上的衣带,只是侧身而卧,屈肘支着脑袋,一双凤目入定似的落在她脸庞上。
她的头发也叫他百无聊赖地拨了一缕在指间缠绕打转,还有意无意地用发梢扫触着她脖颈。
“我明日就要去国子监了。"他忽然又这样说。罗婉有些不明白他的用意,她当然知道他明日要去国子监,她把他的行装都收拾好了,他一遍遍对她强调,是想做什么?
“越郎,你用功了那么久,夙兴夜寐,废寝忘食,终于得偿心愿了。“罗婉只能如此回应着他的话。宗越目光微怔,得偿心愿?
去国子监读书,才不是他的心愿,只是他的手段。可她似乎并不曾因此有多欢喜,她的开心还没有夏氏眼红的一半呢。
是因为他考了个倒数第二,不太满意么?
他当然知道她不会满意他现在的成绩,罗家小弟的成绩都比他强的多,但人的期望不能一下子给满,要慢慢地给。
要让她看得见他的进步,看着他从入学时的倒数第二,一步步拿到最耀目的成绩。
有一天,要听她说,“越郎学问做的真好,不输二表兄。”
要她言语之间不经意的嘉许,都给他,旁的人不能分去一丝一毫,二表兄也不能。
他松开绕在指间的头发,由着那缕绸缎般柔软的发丝滑下去,落在她微微突起的寝裙上。
他的手掌也随之落下,捻拨着那几缕发丝。他看见女郎的脸漫上桃红,脖颈却越发地雪白,像三月的桃花雪一样好看。
他深深看着她,竟忍不住想,等他走了,她会不会想他?
他感觉的出来,她也有愉悦至极的时候,只有他才能给的愉悦。
“罗氏。”
她的衣带扯了半松,忽然听他沉声唤了一句。“为我宽衣。”
罗婉一怔,想起他平日就寝都是赤条条无牵挂才入帷帐的,今日这会儿了,还穿着中衣。
原是留给她伺候的。罗婉正欲坐起,被他按了回去,“就这样。”
就躺在这里,抬手为他卸去中衣。
罗婉抿唇,做不出这种事。
站起身来为他宽衣,是寻常伺候,而今这种情状为他宽衣,明明显显是不一样的味道。
倒像是,她主动发出的某种邀请,主动想要他做那事一样。
“没听到?”
寝裙上方才扯松的一条系带彻底开了,堆雪积玉的半座小山明明灭灭,若隐若现。
他继续捻拨着,“别让我催你第二次。”
罗婉从那渐渐失了清明的目光里察觉到蓄力待发的危险,妥协地抬起手,照他吩咐做了。
上衣下袴,三条系带,他给了她足够的耐心。“带他去。”
他低身,巍巍山峦一般镇压下来,强兵劲马逼迫于城下,竞提出更过分的要求。
“带他去。“他沉下身,在她耳边命令,兵强马壮地威胁着她。
女郎不应,他便软硬兼施,要她屈服。
她只好屈从,亲自带他入城,他才满意了,携她同上马,倏尔疾行,倏尔缓辔。
她习惯闭上眼睛,他却不允,跑马逐兽似的激烈,“看着我。”
看着他,记着他,记着他给的力量和愉悦。对这样的命令,她并不总是顺从,任他如何霸道,还是闭着眼睛。
他忽如山倾覆压过来,一瞬的颠倒之后,他再次强兵劲马攻陷了城池。
他烈火般的气息逼在她后颈,并不似攻城的霸道,却也不怒自威。
“以后,常去看你小弟。”
罗家小弟也在国子监读书,她该当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