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亦寒被抓住,好在他此时面上覆了一个银色的面具,当襄芙要掀开他面具一看究竟时,被他手抓住手腕。
“长公主殿下恕罪,卑职...因为倾慕殿下,所以才会忍不住闯殿下寝室...”他为了不让她发现,故意吞了变声药。
“你是...”襄芙诧异道,“南宫的人?”
穆亦寒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将错就错,“是,卑职是...陛下的人。”
“你是本宫兄长的人?”襄芙道,“那你是本宫兄长安插进北宫的暗桩吗?”
穆亦寒:“......”
“嗯...是的。”没办法,只能这样诓骗过去,谁让他心软没忍住来看她。
“你潜伏在穆亦寒身边...多久了?”
见她好像没对刚才他亲吻她额头的事计较,他只好诓骗道:“有几年了。”
“既然这么久,为何还不下手杀?”
他一怔,手不由自主掐紧起来。
“那你可知道,现在南国状况怎样了?”她又问。
“南国失掉了几座城,京都暂时还攻破不了,萧...陛下和太后都撤离了京都,北国暂时还找不着他们。”
听了这话后,襄芙松了一口气。
“以后,你和本宫就是同盟,你要时常过来给本宫禀报情况,而本宫...只要有本宫能帮得上忙的事,本宫也会尽力去做。”
襄芙道,“现下,本宫遇到个难题,你潜伏在穆亦寒身边那么久,能不能帮帮本宫?”
“殿下遇上什么难事了?”穆亦寒问。
“本宫...想重新获取穆亦寒的信任,你在他身边那么久,能不能多讲些关于他的事给本宫听?”
“殿下想获得他信任做什么?殿下想亲手杀他吗?”穆亦寒苦涩道。
“不知道...”襄芙叹了口气,“但他是北国国君,本宫同他又有一段旧情,把他笼络住,一旦南国陷入险境,最起码能向他求情...”
“那殿下你...从头到尾只是利用他,对他没有半分感情吗?”
襄芙看了他一眼,“本宫贵为南国公主,婚事尚且不能任由自己,谈感情不奢侈吗?”
“现在,你能跟本宫谈谈关于他的事了吗?”她淡声道。
穆亦寒收拢情绪,尽量平静道:“新国君是老国君在与南国交界的黑水森林找回来的,他自幼被母狼养大,长好大了也不会说人话,刚回宫的时候,所有人都质疑老国君,竟让一个不会说人话,胸无半点墨的野人当储君。”
“嗯。”襄芙迎和道。
“可是后来,他废了好大的功夫,逼着自己去学,如今,他已经成为能画会写,不说学识渊博,至少能识文断字、能文能武,是气质不凡的郎君了...”他回想着萧辰景旧时同他说过的话,莞莞喜欢的男子,必须这个样子。
他盯紧襄芙的反应。
她顿了一会后,点点头道:“嗯,是的,今夜,我在夜宴上看过他的诗作和画作了,确实不错,字也比以前好了许多,越发看得出其风骨了,倘若他从小就一直在北宫,相信南国的苏大公子,也比不过他。”
“那殿下你...会爱上这样一位已经变得更优秀、且与你有旧情的故人吗?”穆亦寒小心翼翼问。
襄芙想起这暗卫说过倾慕她的话,便道:“或许本宫能把身体交付给他,但是...若是心给了,那本宫就等于背叛南国了。”
话已至此,他便不再问些什么了。
第二天,襄芙整理好情绪,带上自己做的点心去新君宫中赔罪,却发现,程天灵身穿寝衣从内室出来。
“陛下...妾熬了给你补身子的药,喝了对你伤口愈合有帮助,陛下若是喝了感觉气血上浮,妾就留下给你灭火...”
待看见襄芙的时候,程天灵讶异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回禀娘娘,妾来给陛下送点心赔罪。”襄芙甚能认清身份道。
继而她看了看穆亦寒,跪道:“既然陛下是因妾而受的伤,那妾自然也要留下,给陛下灭火。”
“你......!”程天灵惊道,“你在说什么东西??不自量力!!”
襄芙不肯退让半分,道:“我本是老国君正儿八经娶回来的皇后,就算南国战败,那也还是皇后,只有老国君有资格将皇后贬为侍妾,新国君登基后本应接管老国君后宫,那位分也应当沿袭下来,可陛下不但没有一日尊妾为皇后,还直接掳了回来就扔进冷宫,这好像不妥吧?”
穆亦寒笑了,“那你想怎样?”
“妾没有过错,陛下不能把妾贬了,就算妾是南国人,但已经嫁来北国,那就是北国人,陛下不能拿妾的出身,作为是一桩罪将妾贬谪。”
她说得义正言辞。
“好,就算你说得对,”不知为何,她总感觉穆亦寒今日比起平日还要冷淡几分,
“皇后不过是一个名衔而已,孤可以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