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但是,皇后的实权,孤不可能交给一个与萧辰景有关系的人,我们北宫比不得南宫,只有一位皇后,在北宫,只要孤喜欢,别说两个皇后,四个皇后,八个皇后也可以。”
他笑,“你想当皇后,想给孤侍寝是吗?好,那你现在就随孤进来,只要你能侍奉孤和天灵,那孤就给你机会。”
程天灵嘟哝着“凭什么让她看”,然后还是欢欢喜喜挽着新君手臂进去。
襄芙的腿仿佛有千斤重,但还是一步一步硬着头皮跟他们进去。
龙榻上的纱帐层层叠叠地放了下来,上次襄芙侍寝还只是在偏殿,这次,光天化日之下,穆亦寒却让程天灵睡自己的龙榻。
她沉默地用指尖抠紧手心的肉,强迫自己不去想别的。
昨夜,她让那位名为“崇琅”的暗卫,帮她把药下到程天灵的吃食中,一会儿程天灵只要身体触碰到男人,就会全身起红疹。
既然程天灵给穆亦寒下了助兴的药,那么,他一时三刻也赶不及去找别的女人,她就会是最趁手的“解药”,她这次一定要下成功媚`药。
可穆亦寒拿着她给的药,却没有下给程天灵,反倒是下了一种自己的药。
他把程天灵牵进层层纱帐中,程天灵从未被他如此温柔对待,心想这一次,她定能成功和他圆房,这好像还多亏了那位南国公主呢。
若不是她突然跑来搅和,怕是她脱`光`衣服躲进新君寝室,新君也懒得碰她,这新君对老国君心有芥蒂,对于老国君碰过的女人总是呈回避的态度,若不是那南国公主没嫁过来老国君就甍了,说不定也不会碰。
这下被这公主一激,反倒成全她了。
她正要把手伸进穆亦寒衣襟,就被他抓住了手,“天灵,孤有东西送给你。”
一听有东西送给她,程天灵欣喜万分,但当她看见是一支做工粗劣,且料子普通的蔷薇辉石簪子时,嘴角却耷了下来,瘪了嘴道:“陛下...”
穆亦寒笑:“这是孤第一次亲手做的首饰,是做给最心爱的女子的,你喜欢吗?”
她一听,立马心花怒放起来:“喜欢!妾简直太喜欢了!”
说着,她再次伸出手想替他宽衣,“陛下,你年纪尚小,没有什么经验,那就让妾教教陛下,何为人间极乐...”
襄芙跪在纱帐外,隐约可听见女子轻微像是喃呢又像撒娇地“啊...”了一声,她低下头不敢去看。
然后就是程天灵痛苦的哭嚷:“这...这...怎么回事?啊...啊...好痒...”
程天灵穿好衣裳冲出来,穆亦寒也好整以暇地扣着衣襟盘扣走出。
“天灵她身子不适,无法侍寝,你,进来吧。”
一如襄芙所料,她心中绷紧的弦终于松了,站起的时候一不小心看见程天灵头上所簪的蔷薇辉石簪子,一下子愣了。
穆亦寒见她愣住不动,呆呆地看着程天灵的头,笑:“那根簪子曾经摔断过一次,孤从悬崖底下把它捡回,重新粘好,天灵,以后你要好好爱惜它。”
程天灵一边挠着身子,一边谢恩道:“是,妾定会好好珍惜陛下的疼爱,今日妾不便侍寝,那就只好请妹妹替我好好服侍陛下,妾...先行回了。”
刚才也不知怎地,她手还没碰到陛下的衣裳,身上就开始痛痒不已,紧接着,脸、身子也开始起了疹子,当真奇怪。
襄芙看了程天灵发上簪的,曾经是狼王少年亲手给她簪上去的蔷薇辉石簪子时,情绪一下子就绷不住,不愿在这里被他看见自己情绪外露,她便只好目无表情地跪下请罪道:“陛下请恕罪,妾...身子也有些不适,不宜...”
见她又要逃,穆亦寒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刚刚是谁说要当皇后的?不能侍寝的话,当什么皇后??”
“妾...妾只是今天身子不适...”她感觉眼眶已经被泪水模糊,还强作镇静地解释。
谁知她越是这副想哭不敢哭,还浑身颤抖的样子,就越是让他误会。
“既然你如此厌恶同孤行`房`事,何必非逼着自己遭这趟罪?你是老国君亲娶的皇后,只要你乖巧些,孤大可在后宫给你留一席地好好活着,没必要逼自己来争抢这宠爱!!”
“可你既然争了,那就做好心理准备,被孤这样粗莽的野人玷`污!”
他情绪很激动,襄芙也很失态地挣扎,哭着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泄愤。
其实,她本应同他解释,不是的,她不是不愿意,她只是讨厌他现在眼里没有自己了,还把送给自己的簪子转赠给别的女人,他都不知,她出去了以后,曾偷偷悬赏过多少次,找人帮她去找这不小心掉悬崖下的簪子,但就是没人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