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李百恬第1次提出搬回主卧已经过了三天,三天里她无数次想提起这件事情,做了很多次心理准备,但是看到段恒的脸怎么都开不了口。
她想等段恒主动提起这件事,这三天里他好像忘记了一样对此只字未提。
6月底的S市气温逐渐升高,李百恬从地铁口走到家短短10多分钟的路程,到家已经大汗淋漓。
李百恬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汗水逐渐蒸发,给皮肤带来的黏腻感让她感到不适。
李百恬找好睡衣准备去客卧冲个澡。
随着花洒的开启,身体上的汗液也被水流带走,取而代之的是身体和心灵上的舒适。
随着洗澡的时间流逝,水蒸气逐渐漫上了浴室的玻璃门。
李百恬关掉花洒,把玻璃门拉开了一条小缝。她伸手在玻璃门横着的扶手上拿到了提前挂好的浴巾。
李百恬把浴巾围在胸前,准备推开浴室门去换睡衣。
“砰!”
只听到一声巨响,玻璃门瞬间炸开。
一整块玻璃散成无数个玻璃碎片,像玻璃雨一样李百恬袭来。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李百恬情急之下,只记得转身抱头,蹲在地上,减少自己的受伤面积,以求最大限度的保护自己。
她在耳边听到玻璃纷纷掉在地上的声音,后背传来一丝刺痛,应该是被划伤了。
随着玻璃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消失,李百恬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心仿佛要跳出来一样。不过一会儿,身体向她发出了受伤的警告,她感觉到自己的背和自己的手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痛感。
李百恬蹲下时右手刚好靠着胸前的浴巾,浴巾被血液染的粉红。左手护住头时也被玻璃碎片划伤了手背,但并不严重。
李百恬的右手在爆炸时靠近玻璃门最近,受伤也要更严重一些,血液正不断的从伤口流出,顺着手背流到小鱼际滴落到浴巾上。
李百恬缓缓的站起来,她这时才注意到浴室一扇玻璃门几乎全部爆掉,现在只剩一个空架子还在原地。
她慢慢的走向卧室的镜子前。
镜子因为洗澡带来的水汽变得有些模糊,她习惯性的用右手拿着洗漱台旁没来得及扔掉的洗脸巾,准备擦掉水雾。
手指移动牵动着伤口传来一阵痛感,洗脸巾没有拿稳掉在了洗手池上。
李百恬换成左手逐渐把水雾擦掉,镜子上只留下一串小小的水珠。
她慢慢转身背对镜子,转头看向镜子里自己的后背。
原本光洁白皙的后背多出了四五条划痕,大部分划伤并不是很长,也不深出血量也不多和后背的水混在一起留下或粉红色或深红的水痕。
最严重的伤口还是在右手。
李百恬也不敢换衣服,她走到客厅根据上次打扫客厅卫生的记忆找到了医药箱。
打开医药箱,里面有着各式各样的常备药品,棉签、生理盐水、酒精、碘伏各一瓶,李百恬还在里面找到了几块凡士林纱布。
李百恬在客厅拿了一把剪刀,抱着整个医药箱回到了卫生间。
右手的伤口在虎口和手掌,其中虎口的伤口最深。
李百恬家的生理盐水和医院使用的生理盐水一样,是一个塑料瓶子,上面是密封的橡胶盖,方便抽取和打药不易漏,底部有一个拉环方便挂药。
但此时李百恬受伤的情况下,她只能用剪刀把瓶身剪开。
李百恬用右手除大拇指外其他四根手指,勉强扶住生理盐水瓶。
她左手拿着剪刀,慢慢的将生理盐水瓶身剪开,左手并不是她的惯用手,所以整个过程显得极其笨拙。
过了一会儿,李百恬才终于剪开了生理盐水瓶。她拿着生理盐水,朝着右手的伤口倒下去。
生理盐水里的氯化钠刺激着她的组织和黏膜,带来轻微的疼痛感。
李百恬咬紧牙关,通过齿缝吸着气。
生理盐水带着血液一起冲进洗手池,伤口也逐渐暴露出来。
虎口伤口大约3cm,皮肤全层被划开可见皮下组织隐约可以看到肌腱,李百恬明白这已经不是她能处理的伤口了。
手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她用医药箱里的纱布压迫伤口止血,为了确保止血的有效李百恬十分钟后才揭开手上的纱布。
为了避免创口出血沾到纱布,李百恬拆开一片凡士林纱布附着在伤口上。
接着李百恬打开碘伏,准备用碘伏把后背能够到的伤口处理一下。
李百恬拿起碘伏感觉到轻巧的手感,她晃了晃碘伏瓶子,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这瓶碘伏已经用完了。
李百恬看了看旁边的生理盐水和酒精,果断用棉签蘸取生理盐水,酒精对皮肤的刺激太大,这种疼痛感是她不能忍受的。
李百恬把能够到的地方简单清理了一下,换好衣服,拿着手机出了门。
李百恬家距离段恒工作的医院很近,步行10来分钟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