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人,谢辰涛那一家子再不敢为难你,可以堂堂正正做自己,不必再看别人脸色讨生活。第三,家族联姻逃不过就不逃,内部消化,左手倒右手,家产留在谢家,肥水不流外人田,还能巩固自身地位。第四,你有你的追求,我不会阻碍你继续当演员,你还是你。”
内部消化是这么解释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一段话颠覆许暮芸二十多年对人生的认知。
“堂堂正正做自己”,“我还是我”。这是许暮芸想做,又不敢做的。简短的几句话,直戳她的软肋。
不行,温泽怎么办。不能就这样答应,可是还有其他办法吗?
“这是双赢的结果,对你我都有利。”瓷釉打火机盖子划开,窜出火苗,烟雾化作圈圈,在两人头顶围拢。
“只做名义上的夫妻。”
“可以,如果你想有实质性的突破,也不是不可以。”
“不住在一起。”
“恐怕由不得你我,大伯是个聪明人。”
老爷子不在其位,消息从不落人后,整个谢家遍布他的耳目,许暮芸心知肚明。
“必要时期,我可以配合,但必须分房睡?”
“我不能保证,除非你愿意被人抓住把柄。不过我可以保证的是,你不动我,我不动你。”
“什么意思?”
“朝夕相处难免生出情意,我指的是亲情,但若是你主动投怀送抱,我不确定是否能把持得住,何况你长得那么漂亮,我是一个男人。”
一个男人。
他对谢苗苗说自己是“一个男人”,到底什么意思。啊!要疯了。
“放心,我会遵守道德底线,不会对六叔有非分之想。我……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记住你说过的话,最好说到做到。”
他的建议表面看似荒唐,实则把一系列问题全部解决,对两人都有好处。许暮芸这一刻终于分辨出谢辰泽和谢苗苗的不同之处。
谢苗苗脑洞大,会提出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谢辰泽不同,他的天马行空不是提出问题,是解决问题。一个是提问者,一个是解答者。这是两人本质的差别。
问题谁都会提,把问题解决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谢苗苗只是管家,而谢辰泽能成为谢家家主。
“那1500万算我借的,等我攒够钱还清,我有权单方面向您提出离婚,您必须无条件答应。”温泽在她心中无人能够取代,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倘若有一天,能再见到温泽,她一定会告诉他,这场婚姻只是权宜之计,心中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人,她有自己迫不得已的苦衷,如果他能原谅的话,她愿意头也不回地离婚,哪怕背负巨额债务,又或者是不再当演员。
“你还真扫兴,婚没结,就想离,是为了阿泽吗?”谢辰泽双目如炬,在对方眼中搜寻。
“不牢六叔费心,您如果答应,我们后天就去领证。不答应,这事到此为止。”
许暮芸的倔强,为她留下最后一丝尊严。
“为什么不是明天领证?明天是周一。”
“六叔很着急吗?”许暮芸反问。
“不着急,随你。”这位身处云端的权贵者,在她印象里任何时候都面无表情,让人琢磨不透,现在他在对她笑,笑起来还挺帅的。
许暮芸,想什么呢?他刚用权势逼你屈服,心里没点数吗?
“那不如一起用餐,就当是我们新婚第一餐。”
“我们还没结婚呢,六叔。”
“你想今晚饿肚子?”
“我回去吃。”
“你走得了吗?”谢辰泽朝玻璃幕墙努嘴,在冰箱里搜寻食材,两人谈话间,暴雨洗刷玻璃,像一道美丽的瀑布,天际不时划过几道寒光,“今晚你睡客房。”
许暮芸推门只开一隙,便被狂风顶回,发出“砰”的一声:“那打扰了。”
谢辰泽拨通手机,按下免提,继续在冰箱里倒腾:“Haylie,帮我准备一套女士内衣裤,一套睡衣,再拿几张面膜,送到御尊豪庭,Now。”
“好的,谢董,请问要什么尺码?”那头女子礼貌询问。
许暮芸双手摇摆,示意不用。
“要什么尺码?”谢辰泽好假以整问道。
“M码。”许暮芸颊起绯红,恨不得一头撞死在玻璃幕墙上。
“好的,现在雨有些大,两小时后送到,请问可以吗?”
“可以。”
“好的,这就去办。” Haylie沉稳干练,话语不见波澜。
“这是我的秘书,今天不说,以后也会知道,你以为瞒得住吗?”谢辰泽解释道。
果然是一个男人,她窘迫不是两人的关系,是叫一个外人替她买贴身衣物,对方还是个女的。
整套别墅布局都是侘寂风,客房灰墙灰地配美国橡木家具。
“喵呜……”许暮芸寻声在窗前发现只拱门猫舍,小猫原本蜷缩在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