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宽慰她的,只有谢辰泽。
收到谢苗苗微信发来的视频,谢辰泽正在谢氏集团与各公司老总开月会。安静的会议室里,只听到谢辰泽手机里发出一阵清脆的巴掌声,随之响起一片杂乱。
谢辰泽摁下锁屏键,起身说道:“再提醒各位一遍,部分公司现金流充裕,最近铜期货行情走高,不允许用公司资金做高风险投资衍生,否则后果自负。奉劝各位一句,期货风险很大,不要做自己不擅长的事。别忘记谢氏资本的前车之鉴。”
当年谢辰泽在国外经商,谢辰涛掌管谢氏集团,平庸的业绩无法取得老爷子信任,感受到谢辰泽即将回国的威胁,在翁玉柔的怂恿下,豪赌原油期货,输得一败涂地,账面亏空500亿。谢氏集团因资金链断裂,陷入破产边缘。
是谢辰泽与FreezingCoffin夫妇旗下著名的绿水全球基金签下三年业绩对赌协议,董事会才批准谢辰泽通过景云资本来收购谢氏资本的坏账。谢氏资本剥离谢氏集团,让家族企业有了喘息的机会。
谢辰涛因投资失利,导致集团大量亏空,被撤职。不久后,谢辰泽回国,老爷子感激他在危难中伸出援手,把他扶上谢家家主位置,将谢辰涛打发到边缘业务的香榭丽酒店做总裁。
会议结束后四小时,湾流G700降落在昆城机场。景云物流昆城分部的直升机在机场准备就绪,哀牢山地市险峻,转了几圈找不到降落点,留在山下,谢辰泽与沈卓徒步至半山腰的民宿。
谢苗苗在猫眼里确认是谢辰泽,打开房门。
“你怎么来了?”许暮芸心绪有所平复,双颊留有泪痕。
“谢苗苗你出去,替沈卓安排个房间。”谢辰泽进门,把谢苗苗拽出去,关上门,把两人留在门外,“夫人被人强吻,我能不来吗?”
“我给了他一巴掌,还回……。”
话未说完,清冷的唇盖住许暮芸的话音,许久未见,尹泉的强吻在此刻无足轻重,双舌缠绕,久久不愿分离。
“我说过,你拍吻戏,会十倍奉还。”二十分钟后,许暮芸气喘,谢辰泽松开双唇,“敢欺负我老婆,看我不把他封杀了!”
尹泉冒犯她,心里气愤,还不至为这点事封杀。先不说谢辰泽业务,与娱乐圈无交集,有没有能力封杀。《血青衣》正在拍摄,尹泉和自己同属一家经纪公司。封杀尹泉对她、公司、剧组,都不利,没有这个必要。
“你信我吗?”许暮芸蹲在卫生间,用毛巾帮他擦拭泥泞的手工牛皮皮鞋。
“怎么说?”谢辰泽坐在马桶盖上洗脚,山路难行,爬到民宿已是灰头土脸。
“我觉得尹泉不是真的喜欢我,只是入戏太深,一直没走出来。”房间没有鞋油,拿把小刷子沾点牙膏凑合着刷。
“何以见得?”谢辰泽故意踩踏,溅起一阵水花,打在她身上。
“别闹,和你说正事。”许暮芸拿起刷子,假意往他脸上凑。
手腕被有力的掌心抓住,顺势一拽,侧坐在他的腿上,下意识地勾住他的脖颈,小刷子抖落在地上。
“喜欢一个人,会无时无刻地想念对方。因为入戏把对方当成某个角色则不同,经常会把现实和虚幻混淆。平时不会想起她,只有在与对方或者与他人对戏时才会感受到。当与对方产生肢体接触,把她当成戏中角色,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和欲望。与别人对戏产生的肢体接触,会因为不是幻想中的那个她,而产生厌恶和抵触情绪。”
许暮芸把大学课堂学到的知识,总结一番,以她的判断,尹泉并非真的喜欢她。这样的话,就好办多了。
“然后呢?”
“然后我想找尹泉单独聊聊,把事情说开,最好能把他从戏里拉出来。”入戏深是一种精神疾病,不是尹泉的错。尹泉曾教她演戏,帮助过她,不希望看到他沉溺在戏中无法自拔。
别人冒犯她,她却报以善意,她还是小时候认识的那个许暮芸,这么多年过去,一点没变。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要在场,防止他对你做出什么不轨之举。”
“嗯。”
霸道的吻落在粉嫩的两瓣薄唇,舌尖搅得风起云涌。
半小时后,尹泉应约来到民宿附近一片僻静的山坡空地。谢辰泽站在不远处的林间,勉强听得出大概,只需片刻,便能冲到她身边保护。
答应过让她自行处理,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现身。
“许老师,您找我?”尹泉双手擦拳,不知该往哪放,很是局促,没想到会主动约他,“下午片场的事,对不起。”
“你喜欢我,是吗?”许暮芸转身凝望着他,黑褐色的眸子宛若黑夜中的明灯。
“是。”冷不防地问询,尹泉没有心理准备,犹豫数秒,回答道。
“我是谢家二小姐,从小锦衣玉食,你的收入够养活我吗?”许暮芸把带来的衣物翻了个遍,换上最贵的衣裙和首饰,约见的目的只有一个,让尹泉知难而退,把他从幻想中拉回现实,“或许现在够,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