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倾,整个人被悬空在桌下,死命抓住办公桌的边缘,□□重心,仍不忘搅动风云。
在办公桌下,被他勾在臂弯,失去重心。只要对方一松手,随时可能摔在地上。处于绝对被动,许暮芸心生后悔,刚才不该招惹他。
两团雪白在眼前晃来晃去。她别过头,羞怯地闭上双眼,任凭他的摆布。
刺眼的阳光,在眼皮上留下光晕,睁开眼睛,市中心一幢幢楼宇映入眼帘,蔚蓝的天空划过一架飞机,带走几片白云。
景云大厦是周围最高的建筑物,她站在对面的青铜时代观察过,玻璃幕墙透明,隐约能望见办公椅和幕墙边的一颗发财树。
提花吊带连衣裙的裙摆被撩起,许暮芸把头偏向办公桌,左手抓住桌子的边缘,右手艰难地推开深入腹地的手,口中喃喃道:“会被人看见。”
身体凌空腾起,被横抱到对面的黑色真皮沙发,火辣的热气在口中弥漫,伟岸身躯黑影般袭来,野蛮地婆娑,全身血液喷张,怕被门外的Haylie听见,强忍住,发出“嗯嗯”的轻微呻吟。
公众场所,一会还要下楼回家,手心略带潮湿,谢辰泽罢手,将她抱起,让她坐在腿上,背靠着贴在自己的胸膛,双手在山峰上攀爬,动作渐缓。
“跟你说个事,厉导让我有个适应的过程,提前一周去拍摄现场,与男演员培养默契。”看不见身后的表情,许暮芸含蓄地开口,“这个过程很重要,可以让演员循序渐进。”
“什么叫培养默契?”谢辰泽不懂演戏专业,听她弯弯绕绕的话语,定不会是好事,一针见血地问道。
“那部电影,我和男主角是姐弟。”许暮芸展开铺垫,步步为营,“所以需要相处一段时间,培养姐弟间默契,这样才能在正式拍摄过程,演得自然流畅,像真的姐弟一样。”
“怎么相处?拍戏都要这样磨合的吗?”谢辰泽提出质疑,她拍《血青衣》,没有事先与尹泉磨合,不是照样杀青,“我一会打电话问问庄姐。”
“不要,我说,我说还不行嘛!”许暮芸抢过他手里的手机,丢在一边。
这个世上,还没有什么人能瞒过眼前这个男人,许暮芸迂回失败,只好从实招来。
“你可以说了,我听着。”刚进门主动投怀送抱,一看就没好事,谢辰泽在喝下她投喂的鸡汤,已然察觉她有情况,假意迎合,看她能耍出什么花样。
“这部电影你知道,有多场弟弟偷窥姐姐的戏,没有熟悉的过程,很难表现得自然。”许暮芸背对着他,看不出身后人的表情,只感到握在她胸前的手力道加重,隐隐吃痛,强忍着继续说,“所以需要同吃同住,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培养演员间默契,彼此有个适应过程。不过你别误会,只是睡在同一个房间的不同床上。我保证,绝对不会发生你想象的任何事。”
“我想象什么事?”让妻子和一个陌生男子同居,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做得到,谢辰泽紧蹙双眉,目含凶光,手里力道不禁失了分寸。
精壮的手臂青筋凸起,饱胀的疼痛传来,许暮芸头皮发麻,皱起眉头,咬紧牙关,不敢喊疼,依靠想象,能猜出此时身后男人的表情,生出杀人念头也不为过。
“这是厉导的安排,为了能顺利推进拍摄。”许暮芸艰难地开口解释。
“现在导演都这么喜欢耍流氓?”严厉的声线在耳际划过,发丝飘荡,沾在她湿润的唇口。
“这是专业,你说过不干涉我做演员。”许暮芸拿他的承诺反将他一军。
“我信你,可我信不过别人。”谢辰泽狠狠地蹦出几个字,在她耳边炸响。
“所以我不是和你商量嘛!能不能把Haylie借给我,跟我们住一块,有个照应,可以应对突发事件,我允许她每日跟你汇报,我每天和男演员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任何细节都可以。”只要谢辰泽不起醋意,突然杀过来,她可以接受Haylie的监视,汇报每日行踪,使他放宽心。
“Haylie是我的秘书,你倒使唤地挺顺。”有第三者旁观监视,不失为一个折中办法,Haylie练过跆拳道,应付一个演员问题不大。
“只是这样可能耽误你的工作,你看苗苗那瘦弱的样子,去了也不顶用。”她压根就没想让谢苗苗去,把她拉出来,作对比,更能凸显Haylie的重要性,把话题引入带人从旁保护,而不是答不答应她去。
“没什么比你的人身安全更重要。”
谢辰泽把她扶起,走向办公桌拎起座机电话:“Haylie,进来下。”
许暮芸慌忙整理发型,拉挺提花吊带连衣裙,在背后拉扯几下略带湿稠的裙身。
Haylie懂事地敲几下门。
“进。”
“谢董,谢夫人。” Haylie礼貌地向二人打招呼,目光划过谢辰泽嘴上晶亮的粉色唇彩,余光在许暮芸右肩折反的吊带上短暂停留,识趣地转过头去,“请问有什么指示?”
“你明天陪她去港城拍摄宣传片,慰问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