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的婚约,加上同榻而眠,周呈便成了她的驸马。
如今她未参诗会,她之下应是元家才女。
究竟是元涟涟还是元知微一会便可知。
皇后也一眼看向那四句“简巧精妙,纯澈如春。”
“那便定了这首《寻春》吧。”
皇上那边也定下来。
赵承德便公布结果。
“女子以《寻春》为魁首,《海棠》为次,《迎春》为末。请作诗《寻春》的小姐上前领赏。”
元涟涟坐在下座攥了一手心冷汗。
许多官家女子看向她时,她紧紧捏着袖口。
许久,未有人起身。
“请作诗的小姐上前领赏。”
要不,我去顶替!左右当下无人。
元涟涟正欲起身。
身边的人却按住她的肩,笑着起身上前。
竟是她!元涟涟瞪大了眼
“此诗是臣女所作,臣女元知微见过皇上皇后娘娘,家父三品云麾将军。”元知微上前跪拜。
“抬起头来。”
元知微抬头。
“元将军竟有俩女。本宫原只知涟涟是阳城中出了名的才女。你瞧着倒是面生,往日怎没见过你?”
“回皇后娘娘话,知微身子病弱,常在家中养病。”
“哈哈哈,好!阳城双姝皆出自你元家,元将军福泽深厚啊!”
皇上高兴,笑着胡须一颤一颤。
“哪里哪里,女儿家不过是并蒂莲,皇上的明珠才是阳城数一数二的才女。”元将军起身说道。
“元将军自谦了,秋雪,替本宫赏了那流苏簪子,第二第三的姑娘赏个香囊。”
“谢皇后娘娘赏赐。”
元涟涟看着元知微手中的发簪,心中便说不出来的怒火。
男宾那边毫无疑问的周呈拿了魁首。
紧而“《春日》为第二,《芍药》为末。”
“微臣崔寄舟作《春日》,家父中书尚书。”崔寄舟上前行礼。
“下臣江初砚作《芍药》,家父三品左御史”江初砚起身。
“寄舟科考的卷朕也帮着审了一番,可谓是文若清泉,笔下生辉。此次前三当真有些难辨。初砚能写此诗,也说明你并非浅薄之人。朕瞧你写的花如美人,别有一番趣味。如此便赏两只竹刻花鸟纹的笔。”
“谢皇上赏赐。”
“这么多才子佳人,儿臣看得也羡煞。正如下头说的郎才女貌正般配,这女儿有情,男儿有意的……”
“长乐莫不是看上哪家儿郎,父皇便让他与你做个驸马,朕瞧着这崔家儿郎就不错。”
啊!倒也不必如此。
李长乐赶忙起身“长乐眼下有侍君相伴即可,儿臣方才读着一诗句‘依依似春心’。想是女子有情,就想今日良辰,父皇不若成全他们二人。”
“‘依依似春心。’这是出自谁的诗?”皇上问着身边的赵承德。
“元家二小姐,元涟涟。”
“哦,既是元将军之女,那朕便做主成一段佳话。元小姐可有心许之人?”
“我……臣女……”元涟涟上前跪下,纠结再三脱口:“臣女心许……小……小周王殿下。”
“竟是周呈。”皇上的眼皮一跳,倒是不意外,毕竟阳城内多少女眷都倾慕他。
“周呈你可有意?”
“微臣一心向国,暂无心顾及儿女私情。”周呈行礼拒绝。
侯爷世子娶将门嫡女。
好了便是门当户对,坏了便是侯府谋逆。
一念之间,即刻风云。
元将军赶忙起身行礼,面色惶恐道:“微臣教女无方,还望皇上恕罪,全当儿戏。”
看着元知微波澜不惊,而元涟涟心下慌羞着。
李长乐作可叹状,轻摇着头说道:“唉,既如此,倒是可怜了你一番女儿情深啊。”她的语气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仿佛在嘲笑元涟涟的自作多情。
元涟涟听后,顿时羞恼难当。她瞪大了眼睛,怒视着李长乐,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想来前世能被周呈哄骗,伺机取得元家机密悉数奉出的人便是她,不过三两句便逗引出来。
不过元知微倒真是个有趣的女子,指不定还真同本宫一样。
李长乐正巧与之对视,朝她莞尔一笑。
“许是儿臣有些乏累,说了许多胡话,眼下去偏殿醒酒。”李长乐说着成撑着春桃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