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备马,准备出发。”
他又扶着李长乐进了自家马车,马车宽敞,垫着毛皮锦缎,坐着柔软。
依稀听着外头的声响。
“我就说她喜欢那套吧!哼哼。”
“簪子也是我挑的!”
而后伸进一只手,递了个食盒给她“我怕你路上饿着,买了些点心,你要是头晕跟我说,我们可以停下来的。此时出发晚间就可以到丹阳哒!”
“谢谢。”
李长乐靠着窗,稍稍掀开帘子,那风便吹进来。
倒是凉爽。
临近午时,陆长风缓缓苏醒。
长乐!他呢喃着起身喝斥“为何不叫我起来?”
“公子你眼下身体有些发热。先喝些药吧,我们即刻过江。”那人递了个药碗过去。
陆长风一饮而尽,简易换洗一身衣裳便上了战船。
他身后跟着二百来人。
临岸下船,就见着遥遥几艘船,船体破裂,里边的储备都被搬走。
陆长风急着在船间翻找着,除了几处干涸的血迹,再无他物。
他慌着带人南下,至扬州,才得了消息。
“昨日孙郎来了,血洗徐府,杀了好多人,好在把田地还给我们。”
死人是问不出什么话的。
“那江那边可有人来呢?你口中的孙郎可是丹阳孙樾!”
“江那边……不知道,孙郎就是孙樾。他们今早出发了,不过据说他还从徐府带了个漂亮的姑娘回去。”
陆长风在扬州徐府寻了一圈,找不到些什么东西。就留了一半人在此搜寻,他带着另外的人赶往丹阳。
待到晚间时,李长乐一行人便到了丹阳。
确实如他所言,街坊热闹非凡,街巷悬挂着各式的鱼龙灯,小摊贩摇着鼓声混着叫卖声。
孙樾所行皆与他们问好。
马车停在了一处。
“少主回来啦!”
听着声一伙人出来迎接。
“伯延!”一妇人前来迎接,发上金丝累累,身上珠玉也不少,荼白的锦衣上隐隐约约大片的繁花。
“姆姆。”孙樾下马与她相拥。
“哎呦!出门没得伤着吧?”
孙樾笑着抖了抖“没有,我好着呢!”
元将军等人行礼“吴夫人福安!”
“快起来快起来,都进去歇息吧,路上真是对不住你们。”
吴夫人扶着他们,又招呼人带他们进去。
“那是?”她眉眼示意着马车。
“哦!”孙樾掀开车帘,伸手“出来吧,他们都是我的家人。”
李长乐便撑着他的手下来,行礼“吴夫人福安。”
“呀!这囡囡好齐整!皮肤碎碎白!”吴夫人笑着拉起她的手端详着面容。
“小女子长乐谢夫人夸赞。”
吴夫人带着她进门去“你叫长乐呀,我家樾樾的字是伯延,意为长生,你俩真般配。哎,你是努哒个姑娘?会不会江东话嘞?喜不喜呢我家伯延?我上你家说亲去。”
“娘……你别老缠着人家问。”
“你带弟弟一边玩儿去,这妮儿我瞅着欢喜。”吴夫人笑着合不拢嘴“你不会江东话我教你一句‘来赛个’。”
“来……来赛个。”
“对对对!侬与我作新妇阿来赛呀?”
吴夫人眉眼暗示着她回答。
周围大的小的人也盯着她。
“……来……来赛个。”李长乐看了一圈有些不好意思,生硬着回答。
“好耶!好耶!”小孩子们欢喜着“喜糖!喜糖!”
忽然瞥见角落里蹲着的孙樾脸色涨红。
李长乐羞得抿着嘴。
“哎呦,穷林个!还是不错滴嘛!姆姆送你个碧碧罗的镯镯。”吴夫人说着把手上的玉镯套到她手上。
推三阻四不得,还是收了“谢姆姆。”
“走!咱去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