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委屈“你喜欢兔子灯我学着做了好几只,我还给你做了好多好多的花环,你喜欢的树我都移到你院子里好不好……”
“好……”
声色暗哑,纵心一回。
颠倒天地,孙樾一把抱着她入室内。
他紧紧箍着她的腰,将她圈在榻内。
二人的呼吸炙热,发丝纠缠,他紧紧贴着她,贪图着她的每一缕气息。
琉璃黑的眼如小狗一般紧紧盯着她,生怕她烟似的不见。
李长乐抬手抚平他的眉,眼角湿红,连眼睫也一簇一簇。
还未等他说话,李长乐便抬头吻上。
突如其来的吻令他睫羽一颤,像无声的回应,抚慰他心中的疑虑,填满空缺。
孙樾颤着手将她抱得更紧,揉进怀里一般,埋在脖颈像小兽一般低声呜咽着。
地上的花瓣片片,像千万零碎的梦在冷白的岸边搁浅。
遥遥院门站着的那人听着守卫的汇报,愣了片刻,负手离去。
千里共明月,竹林盛不住的月色便落地成霜。
“药来了,药来了!侍君且坚持住!”
微墨端着漆黑的药碗入室,如玉般的人在榻上颤抖着如白鱼出水在岸边垂死挣扎。
发丝被汗淋湿,身躯炽热。
闻言,那人皱着眉强忍着痛楚起身,颤抖着接碗。
哆哆嗦嗦,那药险些要倒了半碗。
微墨扶着他的背缓缓喂药“那些人怎得如此?不就一封信!殿下再过几日就回来了,侍君可还能撑得住。”
“嗯。”
算着日子,殿下今日便可完成施礼。
江初砚将碗中药一口饮尽,倚在榻上,空洞的眼望着房梁。
只要长风能带她回来就好。
那药虽缓解了些痛楚,周身仍密密麻麻刺痛,宛若蚂蚁噬骨,尖针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