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再派人叫本宫。”李长乐抚着额,头痛欲裂。
一阵困倦袭来,在春桃的伺候下她回了寝殿更衣洗浴,沾枕而眠。
大理寺人员疾走,上下忙碌,诸多人一夜未眠。
随着上次粮草军辎一案,顺道查了其余账目,果不其然发现了一批流失的兵械。
“我当以为陆大人辞官不干了,几日未来点卯。”陆长风回院换了官服时正遇见另一位王主簿,此人正是周呈门下。
“劳冯主簿主簿关心,事出紧急,微臣随长公主前去江东施礼。事毕,微臣自会去吏部上书请罪。”
“你……你竟敢拿长公主压我!”
“咳咳,大清早的你们都没事干了么?”
“拜见少卿。”他二人行礼。
“与其在此争辩,不若手脚勤快些,该办什么便快些去办。”
“是。”
待大理寺少卿走远,冯主簿甩袖哼着气离去。
日上三竿。
江初砚方醒,便听微墨言长公主回府。
心下一松,面上饶有几分血色。
“微墨,你快去开门窗通风,屋内燃些熏香。莫让药味熏着殿下。”
他撑着身子走到窗边,一片翠绿。
瞧着一只鸟雀肥硕陌生,挤了别的鸟雀,大大方方地啄着碟子的鸟食,脚边一个彤管。
他揭开彤管,一纸文书,竟是江东的书信!
莫不是……
揭开看着上边龙飞凤舞的文字,一阵气喘,捏着字条的手不住颤抖。
“嘭——”眼前昏暗。
“公子!”微墨方打水回来与他洗漱,见他昏迷赶忙招呼院子的人扶他上榻。
彼时李长乐刚用完午膳,听春桃与她讲着近日的琐事,便让她出去传元姑娘入府。
又听下人传话江初砚苏醒便赶去竹苑。
院外的小炉咕嘟熬药,苦意弥漫整个院子。
屋内更是厚重,中心竟还燃着熏香。
他平日不是不爱熏香的。
李长乐皱着眉“侍君病着怎么还点这么重的香?还不快搬下去。”
“侍君怕药味厚重熏着殿下。”微墨将香炉搬出去。
揭开翠纱帘,玉人安眠,眼窝微深,许是病着,瞧着清瘦了些。
这些日子留他一人在府内倒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