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初砚隔着屏风请安,半盏茶过,屏风内的人起身出来。
远看枝头娉婷,近看玉蕊如裁。水红的发带缀银簪,几点玲珑,白金牡丹石榴在发间开得盛。
李长乐也惊喜,江初砚今日也是身披藕粉长袍,明暗水莲花,腰系青丝玉带钩,水红发带檀木簪。
“你这样瞧着气色比平日好些。”
江初砚唇边不自觉勾起一抹笑“殿下喜欢,微臣便多穿几次。”
李长乐挽着他的手出殿“府上可都打理好了?”
“嗯,早些就安排侍臣们在临近茶楼候座,几个侍臣身体不适留在府内,长风有事出去了。这是杜家送来的赴宴请帖,还有赴宴相送的礼单。”江初砚将袖中的请帖递去。
李长乐接过翻看,都是按着规矩准备的礼,长风出去了,算起来已经连着好几日未雨,大旱将至。
此次龙舟赛事由杜家组织,他们便包了云湖最近的茶楼设宴,请的都是官家显赫之人。
茶楼挂着艾草菖蒲,糯米与艾叶的清香自蒸笼里传出。
“敬请淑安,长公主千岁。”宁远侯行礼,身边蓝袍端正的是他儿子,阳城数一数二的纨绔——杜裕。
若说郑祀是风流阵里的急先锋,那他就是牡丹花下的赵子龙。
宁远侯见杜裕站着微愣,便一脚踹去,踹醒了他的阵阵淫思,杜裕赶忙行礼“长公主金安。”
“犬子愚笨,冲撞了殿下。”
李长乐摆了摆手,拉着江初砚径直朝里走去“宁远侯今日倒是花了好些心思。”
“是是是,殿下今日肯捧场已是老臣之幸,还望殿下今日尽兴。”宁远侯在前头带路,请她去二楼的雅间,最后把杜裕留下"裕儿要好生侍奉殿下。"
三人在室内有些尴尬,杜裕方要倒茶,便被江初砚抢先,拿起桌上的茶壶,以手试温,倒茶,放到李长乐面前。
李长乐接过茶杯品茗,江初砚又递去桌上的小食给她。
看着郎情妾意,杜裕插不上缝。
李长乐放下茶点“本宫这倒不需别人伺候,有侍君一人侍奉足矣,小侯爷自请去看看其他贵人吧。”
“是。”杜裕听她这么说也不好发作,便行礼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