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刷子,奇异道:“这些都是古籍上写的?”
“古籍只写了一些理论,这些遮瑕膏和化妆刷都是我和黛衣在渌州是无聊研究出来的。只是遮瑕膏体对使用者的肤质要求极高,不能满足大众需求,华家便一直都没有正式售出。”
华挽月语调平和柔顺,语速不紧不慢,让一旁的黛衣心境宁和了写,下手越来越稳。
明净:“肤质需求?”
“像长公主的皮粉,莹润光滑,用遮瑕多盖几层是不影响效果的,但比如你的皮肤,稍微干燥,用这款遮瑕的话会起皮。”华挽月趁机拍了个马屁,“若不是看殿下的皮肤吹弹可破,我也不敢夸下海口。”
明净眼睁睁看着长公主脸上的淡红色一点一点变浅,最终在黛衣的多次调试下,与周围的肌肤颜色统一。
华挽月惊艳道:“长公主果然是被这胎记耽搁了,多漂亮的一张脸啊。”
长公主闻言睁开了眼,在看清自己的那一刻,瞳孔一震。
镜中的她,是自从出生以来从未有过的纯净洁白。明明这张脸的每一处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仅仅是没了一块斑,她整个人的气质却从一个面目可怖的刁钻女人,变成了如冬日飘扬而下的雪花一样冰冷高贵。
长公主眼底掀起惊涛骇浪,呆坐在镜子前良久,才难以置信道,“就……只是遮了胎记?”
华挽月温柔笑道:“是呀,长公主本就国色天香,前几十年明珠蒙尘,以后再不用隐藏光芒了。”
黛衣看了眼华挽月,看到她眼中的肯定,心中压抑许久的恶气终于出来,反而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骄傲浮上心头。
华挽月道:“长公主之前戴着面纱,一直粉黛未施,不如再让黛衣给您试试她拿手的妆面?”
长公主多年的修养压抑着她的激动,可她整个身体都紧绷着凑到了镜子前,她的瞳孔在震动,眼中水盈盈地泛起了雾气,放在腿上的手掌将裙摆抓出大片的褶皱。
四十四年的异样眼光,下人们的有意避讳,亲近之人的就连送礼都要反复思索,生怕提起她这块胎记就引来她的不悦。
可偏偏是他人的小心翼翼,才让长公主越发在意脸上的胎记。
多年来压在她心中的愁闷竟在短短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烟消云散了。
长公主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华挽月说了什么,缓缓靠回椅背,“试试吧。”
黛衣便拿起另一盘其实还是半成品的修容粉,利用里面的高光色和阴影色为长公主调整面部平整度。
明净仔仔细细学着她的手法,眼见着自家公主的鼻梁拔地而起,眼睛变得深邃,嘴唇从干瘪变得饱满,最终柳叶眉的眉尾稍微向下压了压。
以前的长公主虽然长相没什么大毛病,但各种华丽的发饰首饰装点下来,最多也只能称上一句金枝玉叶。
可如今在黛衣的微调之下,说一句雍容华贵都不为过了。
明净重重的点头道,真心实意的为自家公主开心:“公主殿下,您真是美极了。”
这次的上妆过程长公主没有闭眼,她看着自己一点一点改变,心下动容。
长公主大悦:“赏!都赏!”
明净欣喜地应下。
华挽月和黛衣相视一笑,同时松了口气。
尤其华挽月,笑得格外真情实感——诶嘿!又给她抱到大腿了!
长公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挪不开眼,泪光闪动。
华挽月递给她一张干净的绢帕,柔声道,“殿下,我们出去吧。这么漂亮的美人,合该给众人张张眼才是。”
长公主心脏疯狂躁动起来。
对,她赶紧出门才是。
她要狠狠给那些表面恭敬,实则在内心骂她丑八怪之人一个惊喜!
不止是后园,还有前厅,她也要去逛一圈,让那些在年轻时推过她婚事的人看看,真正的她到底有多美,他们那双狗眼到底有多瞎!
华挽月打开黛衣房间的门,陡然对上一张俊脸,脸上的愉悦霎那间消失不见。
她皱皱眉,“你怎么在这?”
李随昱不理解为何她会这样,正要说什么,视野内又出现另一道人影,他看向华挽月身后的长公主,微微惊愕,“姑母?”
长公主笑道,“是我。昱儿怎么没去前厅陪客人?”
李随昱低头看了眼华挽月。
他是听后花园的侍从说,后园一群女眷欺负华挽月一个,这才推了下到一半的棋局,急忙赶了过来。
没想到挽月竟然已经自己解决了。
李随昱退后,给她们让出出门的通道,淡声道:“前厅聒噪,侄儿回来躲躲清净。”
“你本来就够清净的了,该热闹热闹才是。”长公主越过他,“我先去后园了,你们也赶紧过来。”
华挽月这会儿不想理李随昱,随着长公主的脚步往外走,却被一把拉住了手臂。
华挽月回头瞪他,“干嘛?”
李随昱没懂她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