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想法。”
眼看楚王又要狡辩,华挽月忙打断他:“但在此之前,我们应当先解决问题。这样,母亲先说父亲最近的战绩,赌输了两间铺子,可有负债?”
楚王妃哭丧着脸道:“负债两千两。”
华挽月眉心一跳,“一定要还吗?”
楚王爷是当今皇帝最疼爱的弟弟,难道就不能仗势欺人赖了那赌场的债吗?更何况赌场压根就没什么好人,楚王爷因此发难把赌场给关了,也是一桩积德的好事才对。
楚王妃嗫嚅道:“赌场,京城赌场后面站着的人可不止一位。你这次去的那一家?”
“冯家、张家和林家合作的那个好运坊。”楚王爷的气势低了些,“不用欠债,本王又不是赢不回来。”
“若能赢回来,咱们王府又何至于输光家产?”楚王妃怒目而视,“有你,咱们家迟早要散。”
“还不是你打理不好家业!若你像挽月一样会赚钱,家产怎么也败不完!”
两人吵着架,华挽月低头盘算起来。
负债两千两、修补自家的院子、修补赔偿被牵连的邻居的院子、赔偿被两人之间的斗殴伤到家丁……零零总总算下,恐怕也要三千两银子了。
这真不是个小数目。
华挽月一个没注意的功夫,这夫妻俩竟然又拍案而起,一个抽腰间的鞭子,一个拔背上的长枪,试图霍霍王府后园。
华挽月赶紧组织:“等等!我有办法给你们还债了!”
楚王爷哼了一声,一屁股坐下,“儿媳请说。”
华挽月拧着眉头苦思冥想,“父亲给人当武师傅去,如何?”
楚王爷高声道:“本王不去!本王不要面子的吗?!”
华挽月咬牙切齿:“行!我还有别的招!”
楚王爷和楚王妃两人炯炯有神地看向她,华挽月硬着头皮道:“父亲母亲见识过渌州的流金舸,我们在京城也办一个,如何?”
楚王妃惊呼,“挽月!你连这都会?”
“倒是不难。父亲母亲有京中的人脉,我有些想出手的珍惜玩意儿,临时租一个地方的话,办一场是不难的。但若想长期办,恐怕要父亲去和陛下要个恩典。”
楚王爷面色不太好,“不办,染了满身铜臭味,本王还要脸呢。”
华挽月:“……”
楚王妃隔着桌子给了楚王爷一个暴栗,“闭嘴!败家的废物男人。”
楚王爷也注意到这这话的歧义,忙对华挽月道,“儿媳,父亲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京中不比渌州,我又是个王爷,搀手商业总归是掉面子……不如你来做,父亲到时候帮你宣传宣传可好?”
华挽月:“把楚王府避之不及的铜臭味全都推到我一人身上上,李随昱仍旧光风霁月,父亲母亲仍人人尊敬,是吧。”
楚王爷楚王妃同时噤声,互相看了一眼,眼中满是对对方的责怪。
正在这时,离家一个多月的李随昱终于赶了回来。
“父亲母亲。”李随昱进了亭子,站在华挽月身后,一只手按了下她的肩膀,示意她起身。
华挽月很久没见他,起身后站到他身后侧,仰头看见他长出来的粗硬的头发,似乎更瘦削的下颌骨,还有脖子后面一小片被晒红的皮肤。
李随昱很有处理这种情况的经验,几句话就给事情定了性:“母亲回外祖母家住几天,父亲去找皇伯伯哭,哭回来多少算是父亲本事,哭不回来要还的银子,就不要回来了。”
华挽月背着处理方式惊呆了。
手腕一紧,她被李随昱拉着回着出了牡丹亭。离开楚王夫妇的视线,华挽月把他的手甩开。
李随昱停下,转过身,目光复杂地看着华挽月。
华挽月这才注意到,李随昱的胡茬冒出来尚未修剪,眼下还有一片乌青,脸色也不太好,又白又黄的,像是连着好几天没睡过觉。
华挽月怀疑地盯着他:“你又做什么去了?”
李随昱一顿,掩饰性地那袖子抹了下脸,沉沉道:“这几日在准备年前的法会,事情多了些。”
华挽月冷笑:“忙着给皇极寺的住持当儿子,自己家里倒是一概不管,真有你的。”
李随昱并不反驳,道:“辛苦挽月为我操持家中。”
“我没操持,也不辛苦。”
只是这楚王爷好赌一事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
华挽月作为富婆很有危机意识,她这么多钱放在家里,隔壁就住着一个赌鬼,怎么想怎么让人不安心。
两人一道朝着拾金堂走去,华挽月心不在焉地提着脚底下的石子,道:“王爷尝试过戒赌吗?”
李随昱跟在她身后,“试过。母亲曾为了让他戒赌将他关在家中两个月,可一旦解禁,还是会去赌。”
华挽月点点头,心中有了数,也有了主意。要是顺利的话,说不定还能小赚一笔。
进了拾金堂,华挽月看了眼身后,“你怎么还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