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万一太子没发现瘟疫怎么办?
华挽月心中惴惴不安。
这股不安一直延续到温三温四回京。
他们从渌州带回第一批商品,跟着他们来的还有华老爷派来帮华挽月开店的人。
华挽月看着一行人安然无恙,神态轻松,心中落定几分。
她找到被派过来帮她培训店员的齐婶婶,到偏僻之处问:“家里怎么样?水灾如何?可有生出瘟疫?”
齐婶婶笑道,“没有。水患没有影响到城里,粮价涨了,但有咱们的商行压着,涨得不算过分。官府与前几年一样跟咱们府合作救灾,听说太子也去了,没出什么乱子。”
华挽月把心放回了肚子里,“那就好,婶婶去忙吧。”
看来瘟疫是没有传播出来。
这种情况不少见,瘟疫相当于后世的流感一类,毒性不强的话吃点药就能撑过去,看来只是果子的哥哥倒霉,没钱治病,真是可惜了。
果子被交给阿圆暂时先带着,一起忙一些后厨的活儿。
华挽月则终于把遮瑕膏和阴影粉的配比确定了下来,让温三在跑一趟华家的作坊。
开业前的事情很多,华挽月忙得脚不沾地。
这天,华挽月定制的美妆店的梳妆台做好了,她到仙子巷的店里验货,顺便定下店面的布置。
忽然听见外面忽然吵吵嚷嚷,回头一看,才发现李随昱顶着寸头,身姿颀长而挺拔地站在店门口。
两人好几天没见过了,李随昱摆出一副波澜不惊、无悲无喜的冷漠脸,轻易地就让华挽月想到他在私下面红耳赤的狗狗样。
华挽月很符合人设地扑到店外,像颗石子落进水面,炸开周围一圈人。
“你怎么来了?”她亲昵的撒娇。
李随昱微弱的避嫌,稍稍退后,“陛下宣我们二人进宫。”
“进宫?!”华挽月严肃了点,抓住他的手臂把他带进店里,“进来说。”
华挽月径直带他上了二层,李随昱被她甩到一个角落的房间里,身后传来关门声。
他才转身,怀里就钻进个香香软软的身体,紧接着华挽月垫脚亲了上来。
窗子还开着,闹市喧哗的人声传进来,却又好像在很远的地方。
李随昱渐渐忘记自己是为何而来,他用手臂半托半揽地承担着她的重量,另一只手掌将华挽月的后脑勺按向自己。主动权易主,唇齿间相依从温柔变得凶猛,他的渴望带着攻击性,薄荷的气息搅乱了静谧的空间,有种什么看不见的气息和似有若无的吞咽声在蔓延开。
华挽月轻轻挣扎,李随昱如梦初醒,倏地放开了手。
华挽月慢条斯理地摸着自己发麻发烫的嘴唇,娇气道:“殿下,你的定力真差啊。”
李随昱看着她,喉结滚了滚,猝然移开眼。
这里是华挽月给自己预备的办公室,现在屋里就一张桌子,连椅子都没有。
华挽月便把桌子当椅子,坐了上去,把李随昱拉到自己跟前,微仰着脸跟他说话。
“陛下为什么要我进宫?”
李随昱侧头看着桌面,眸光幽深,嗓音暗哑,“不知道。”
“有说时间吗?”
“明天。”
“明天进宫,那你今天大庭广众地来店里找我……”华挽月抬手隔着僧服摸摸他的胸肌,“安得什么心思?”
李随昱缓缓道:“皇极寺回王府,顺便。”
华挽月探进他的僧服领子,摸到了发烫的肌肤,滑滑的,让她忍不住继续往下,“哦,顺便。”
李随昱突然抓住她作乱的手,忍着道:“别弄。”
华挽月干脆利落的抽回手,身体前倾,抱住他,“行,抱一会儿,我解解压。”
李随昱不懂什么叫解压,她要抱,就随着她。
华挽月确实很累了,虽说她手下有很多经验丰富的人帮忙,但同时筹备三个店开业的杂务还是太多了。
她要调配人手、要分配资金、要把控三个店面的装修风格。
尤其是这个美妆店,很多细节的东西她想用上偏现代化的巧思,这就导致相关的事务她要一一过眼。
在今天之前,她忙着画出可移动梳妆台的设计图,已经连续三天的睡眠都不到三个时辰。
李随昱倒是真的挺解压,亲了会儿抱了会儿,华挽月感觉自己充满了百分之八十的电量,终于有了力气和他算账。
“进宫的事情放一放,我现在想跟你谈谈别的事。”华挽月仰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做好准备了吗?我要开始生气了。”
李随昱:“……”
华挽月眯着眼睛问他:“你肩膀受伤突然回家那日,记得具体日期吗?”
李随昱额角血管狠狠一跳:“不记得。”
“没关系,我记得。”华挽月审视着他,“九月廿十三晚上。而那天还发生了什么,你要不要猜一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