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被人锯出来的矩形痕迹,“最近有人进来过我的库房吗?”
她说着,手掌在那据痕上轻轻一推,那比她巴掌大一点的木块被推出个翘边。
温大:“不曾有人进来过。出什么问题了?”
“你进来看。”
两句话的交谈间,华挽月已经把木块取了下来,手掌探进箱子摸了摸,摸到了空出来的一小块。
大概有十锭金子不知所踪。
温大看到这个洞,冷汗都下来了,“这怎么可能!库房时时都有人守着的!”
华挽月从一开始拿走开店的资金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过库房了。
她的美妆店与糖水铺所赚足够所有花销,盈余全都藏在了华挽月另外购置的一处小宅子的地窖里。
所以这个贼是什么时候来拿走她的金子的?
华挽月闻了闻木头块边缘处的木头香,又在库房中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有的时候,没有线索就是最大的线索。
拿的不多,分明还能掏出几十块来,贼却只拿了十块。还能让温几兄弟无知无觉,这人要么就是武艺极高,要么就是让他们没有戒心。
“把你那哥儿几个叫来,不要惊动其他人。”
温大跟在华挽月身边十几年,从未捅出过这么大的篓子,他应了声,出门的脚步略显慌乱。
没一会儿,兄弟几个进了库房。
华挽月没什么表情,既没有丢了钱的急躁,也没有手下人办事不利的愤怒。
她轻声道:“把你们从到这里开始,这个院子进过的所有人都回想一遍。温大开始,说吧。”
这个院子住的都是男人,府里的女眷一般不会靠近,而院子时时刻刻都是有人在的。他们统一出去的一天,只有华挽月去皇极寺对李随昱做突击检查的那天。
但据温大说,就算是那天,他也专门叫来了车夫刘叔守在院子里。
整个楚王府有王府的侍卫做第一层防护。华挽月从渌州带过来的人都是她的心腹,他们了解华挽月,就算是缺钱,也会被直接和华挽月借,绝不会偷偷懂华挽月的嫁妆。
所以拿了华挽月钱的人,只可能是王府的人。
这其中,又有胆子偷华挽月钱的……她想到了楚王爷这个赌徒。
那现在问题就变成了,楚王爷到底是什么时候下的手,是他自己下的手还是让别人帮他搞得小动作。
温大等人开始回忆,华挽月静静听着他们口中说出的一个一个名字。
温四说出“世子殿下”。
华挽月眉头一皱,“等等,世子是什么时候来的?”
温四道:“快两个月了。那时您不在府里,世子说要回府住一段时间,一些随身物品落在了皇极寺,要我去帮忙拿一趟,我就去了,但是库房还有温六守着。”
温六震惊,“我不知道你去了皇极寺!我以为你一直猫在某个角落玩蛇!”他看向华挽月:“就是柳侍卫逃命回来,差点死在咱们院的那天。”
温四想起自己的小蛇,表情有一瞬间的落寞。
温六继续道,“但即便是温四不在,我将柳侍卫送到世子那里,帮忙照顾了一会儿,就很快回去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华挽月:“你将柳侍卫送到拾金堂,世子殿下很快就出现了吗?”
温六使劲想了想,“当时拾金堂围过来的人很多,我记不清了。”
温大能猜到一些华挽月的心事,道:“小姐,世子殿下不会做这种事的,会不会是……”他顿了顿,“会不会是楚王爷偷偷拿去赌了。”
“可能。”华挽月点点头。
怎么看李随昱也不像是会偷老婆嫁妆的人,确实是楚王爷更可疑一些。
但华挽月又想起李随昱瞒着她的那些事,心中又有些拿不准。
她低声道:“这件事先不要声张,最近库房留人上心一些。若是有类似情况发生,你们就顺其自然,暗中禀报给我,我再来查探。”
六兄弟应下。
华挽月将木头板子扣回木箱,回了拾金堂。
拾金堂内,楚王妃正缠着李随昱说话,虽然离得远,但华挽月还是听到了她在催促:“孙子!我的孙子怎么还没有出现!你这臭小子!能不能抓点紧!”
李随昱站在池塘边喂鱼,一眼看到进来的华挽月,忽视他娘的唠叨,对华挽月道:“去哪里了?”
华挽月莞尔一笑,“随便走走。”
楚王妃见到华挽月,面色有点尴尬,“挽月,娘不是催你的意思,但是吧,你们成婚都半年多了,还一点儿动静没有……要不叫大夫来瞧瞧?”
华挽月不紧不慢地把球踢回给李随昱,“汪大夫给我看过,我身体无碍。”
楚王妃两眼一眯,恶狠狠地瞪向李随昱,上手就是一巴掌,“你小子!给老娘去看大夫!”
李随昱清冷的面具被这一掌击得支离破碎,他臭脸甩开楚王妃,快步走到华挽月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