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笑着点点头,“好啊。”
李随昱看着华挽月嘴角浅浅的笑意,虽然面色不虞,但低气压还是回升了一些,对楚王妃道:“随您吧。”
言罢,便拉着华挽月回了书房。
楚王妃又骂了句臭小子,悻悻离开。
书房里,李随昱循着这几天的肌肉记忆,让华挽月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华挽月很顺从,李随昱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柔声问:“怎么了?”
华挽月低着头,李随昱看不到她阴晦复杂的表情,“李随昱,我此生所求,只有两件事。”
“何事?”
“平安、富有。”
李随昱轻轻勾起唇,他的嗓音清亮温暖,带着些宽纵:“这两件事,已经是世间大多数人终其一生无法企及。”
华挽月知道他并未理解自己所说,无心多言,只道:“父亲近些日子可又去赌了?”
李随昱笑道:“被你的那麻将迷得不行,日日进宫去和陛下贵妃耍弄。听说将陛下宫里的小太监都嬴哭了。”
皇帝身边的人应该挺有钱的,若偷金子的是楚王爷,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将金子的数额赢回来后偷偷摸摸还回去。
华挽月觉得寄希望于一个赌徒还钱这事挺可笑,楚王爷身份在这,就算真是他偷的,华挽月为了他的面子也不能说什么,最好是再把她的钱藏得严实些。
接下来的日子,华挽月再次忙了起来。
李随昱同样焦头烂额。
华挽月去了仙子巷,拾金堂书房就成了李随昱的大本营,汪夏、柳河还有楚王爷,同时出现在这。
本应楚王爷坐在首位,但实则坐在上首的却是李随昱,楚王爷则吊儿郎当地侧歪在软榻上。他的对面,柳河端坐着,汪夏同样没正行,翘个二郎腿一晃一晃。
柳河道:“南边的消息,有人起义了。”
楚王爷手很欠地掐了一根华挽月养的兰花叶,叼在嘴里道:“起吧!都起才好,咱们准备了快两年了,谁能打得过咱们。让李百灵从西往东横扫过去,把起义军都收入麾下,咱们直指京城!”
李随昱冷冷睨他一眼,“骄兵必败。况且李百灵不会打仗,让她横扫,倒不如让我娘过去。”
楚王爷立刻坐了起来,“那可不行,你娘只知道咱们暗地里搞事,可不知道咱们在造反啊!她娘家和皇后一脉,关系又那么好,让她知道,她得撕了我!”
汪夏叹了口气,“王爷,恐怕王妃已经猜出来了。”
楚王爷腾的坐起来,“她怎么会知道?!”
汪夏耸手:“楚王妃要是没猜到,怎么会那么配合您耍宝?她曾经可是大郦第一女将。”
楚王爷梗着脖子:“她那女将是蹭了我的名号!”
汪夏:“……您开心就好。”
李随昱打断道:“太子归京,想必是东边他已经有了把握。这些日子您多去找皇帝和贵妃打麻将,提一提之前太子和贵妃之间的事情。”
“知道。”楚王爷又坐了回去,草叶子在他嘴角一晃一晃,“我啥时候能去带兵?好儿子,快安排安排,老爹心痒痒。”
汪夏目光略带同情地看向这位王府唯一的大脑。
李随昱早习惯了,不慌不忙施展拖字诀,“快了,太子已经人了太久了。”
他道:“京城最近不平静,汪夏留在这,粮草一事柳河去办。渌州知府替换,林培荣最近分身乏术,你从渌州走。”
汪夏补充:“实在困难,可以找华老爷。我在治疫时与他有过接触,他是个善心为民的雅商。”
柳河一一应下。
楚王爷道:“我看儿媳机灵得紧,手上那么多钱,能不能直接将她绑上咱们得贼船……”
他未说完,李随昱打断道:“不行。她会怕。”
楚王爷撇撇嘴,“这一点就不如你娘了,你娘的字典里就没有过怕字,你现在跟她说,她立马就能骑马上战场。”
李随昱忍了忍,没忍住:“挽月才能不在于此,她的店铺经营得甚好。”
眼见着楚王爷还要说,汪夏忙岔开话题,“正事正事,咱们谈正事。”
“如今皇帝昏庸享乐,实则不善权谋斗争之事,他之所以忌惮楚王府,是因为先帝那封传位于王爷的圣旨。太子比皇帝棘手,如今就让他们内斗去,咱们找准时机煽风点火。”
楚王正色道:“那封圣旨不知所踪,若是能找到圣旨,以后我们会更师出有名。”
汪夏道:“既然您经常进宫,那不如就由您来打探。”
楚王摇头道:“本王所限甚多。”
李随昱思索道:“太医院的王院判是先帝老臣,最近大限将至。我想办法递个帖子,汪夏,到时我以奇医身份引荐你。”
汪夏自然没有异议。
李随昱宣布散会,楚王爷立刻脚底抹油开溜,汪夏也悠悠哉哉地晃荡了出去。
只有柳河,有些艰难地跟李随昱道:“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