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一年了都还没有个定论。
华逐辰想过继,无非是想科考,去京城做个官去陪她,让她有个靠山。
华挽月心中动容,对铭松道:“你去学堂请小公子回来见我。”
铭松眼中浮现喜色,“是!公子最听大小姐的话,您一定能劝动他!”
他跑出去,恰巧赶来的府医与他擦肩而过。
府医给华挽月把过脉,取出银针道:“大小姐还是让这病发出来为好,再压会成病根的,我给您扎一套针,让病散得快些。”
华挽月点点头。
于是华老爷华夫人一回家,就看见自己女儿头顶被扎得像个刺猬似的坐在暖阁里,双目禁闭,脸色惨白,满脸都是渗出的冷汗。
华夫人惊得一身汗毛都炸开了,三步并两步扑过来,虚虚抱着她,想碰又不敢碰:“阿月……阿月,你这是怎么了?!你可不要吓娘啊!”
华挽月睁眼,扶住华夫人,“我没事,府医帮我散病气呢。”
她又看向华老爷,后者也明显松了口气。
华挽月扎完针,华逐辰也快马加鞭地赶了回来,一家人在暖管围坐起来,三双眼睛齐齐看向华挽月。
华挽月失笑,先对华逐辰道:“把你的冷大冷二借我用用,有点儿事儿让他们查。”
华逐辰立刻叫来人,华挽月让他俩跟跟温三一起去找温二。
华老爷道:“怎么突然回来,可是京城出什么事了?”
“没事。怎么这么问?”
华老爷继续问:“咱们渌州突然又换了知府,新来的知府姓关,你可知道?”
“知道。是世子带我去皇帝面前求来的,他也不好吗?”
华老爷啧啧两声:“好,都好过头了!对咱家关照,还给生意行方便,我差点以为他是咱家姑爷了。”
华夫人给了他一记闷拳,“胡说什么!知府夫人说是她家老爷和世子一起长大,有交情,这才特意关照的。”
华老爷期期艾艾接了一拳头,又道:“不过阿月啊,你回来的不是时候,还不如待在京城呢。渌州最近可不太平。”
华挽月给了他一个继续的眼神。
华老爷道:“渌州周边都有起义军了!还有不少人落草为寇,在官道周边烧杀抢掠,关知府愁的头都大了。不少商行的货都给劫去了,关知府派兵都没抢回来!起义军还在和匪寇打架,关知府也管不了!”
华挽月听他左一个关知府右一个关知府,忽然道:“以前待在方知府身边的那个林培荣,是跟方知府一起回京了吗?”
“没有,他还在关知府旁边呢。”
华挽月心道不妙。那方知府就是个傻子,林培荣才是幕后黑手,这人不除,就算换了知府又有何用,华府岂能有安稳之日?
华挽月将这事记下,打算等再见到李随昱时跟他说一说,看看能不能联合关知府,将这林培荣赶出渌州。
她的视线落在华逐辰和华夫人之间。
华逐辰头皮一紧,错开眼神,面上的表情不是知错,而是死不悔改。
华挽月叹气,“等你姐夫回来,去问问他有没有什么能让你参加科考的办法,若是不行,姐姐支持你过继。”
华逐辰的面色多云转晴,华夫人两个多月没见儿子,气势也软了不少,冷冷哼了一声,没有反驳。
一家人一起用了晚饭,月上中天也不愿离去。
直到华挽月开始低烧,需要擦拭身体,华老爷和华逐辰才不情不愿的离开,留和夫人和巧娘照顾。
华挽月一病就是两天,华夫人不离身地守着。
第三天,李随昱凭空在华挽月的暖阁出现。
华挽月一睁眼就看见他坐在自己窗前,身上穿着一件月白丝质祥云长袍,头发整齐的用玉冠竖起来,还用发胶整理了碎发。
见华挽月睁眼,李随昱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感觉怎么样?”
华挽月道:“好多了。普灵寺的事情办完了?”
“还没。”李随昱将旁边的汤药端来,喂给她,“已经有些眉目,明日再去。倒是你,在马上就不舒服了,怎么不说?”
华挽月心不在焉地将药喝下,“你见过我爹娘了?”
“嗯。你弟弟的事情好办,不用过继,单独立户,让关知府给你们走个方便改了户籍就是。”
虽然在李随昱看来,京城的位子即将换人坐,华逐辰就算不科考,以后直接封个官也是可以的。
但既然华家人一直因为这件事忧心,他直接帮他们解决了宽一宽心也好。
华挽月就知道他有办法,“关知府和你是什么关系?”
“你见过的。”李随昱将她的喝完的药碗放回去,朝她嘴里喂了一颗蜜饯,又用被子将她裹起来,“父亲寿宴,你和他一起下过棋。”
华挽月恍惚想起,寿宴那日见过张珩之后,她确实见过一些李随昱的友人。
“安心在家里养病,最近外面不太平,少出